外頭噼裡啪啦下著雨,張常海在家中悠閒品茶,順便準備起草送往陵城的奏報。
奏報的大概內容是巡撫使大人為早日破解黃州懸案,親登事發礦山勘察,結果不幸遇塌方被埋。副巡撫使等人在尋找途中也不幸遇難。他深表哀悼,同時因未盡保護之職,自請降罪。
提筆尚未落下,忽聽嘭一聲響,院門被踹開,呼啦啦衝進來一群人。
府中護院聞聲而出,以為闖進了什麼歹人,站成一列將前路圍住。
下一瞬又整齊讓開,跪地伏拜。
張常海見狀,心中生疑,起身過去檢視。
不看還好,一看腿瞬間軟了。
那群人中,為首是被雨淋溼的一黑一白兩高個俊美少年,白衣少年的懷裡還抱著一個人。
他鮮少去陵城,未曾見過皇室子弟,卻也聽過百姓之中流傳的話。
皇室蕭家四子,皆容貌驚絕。尤以淵王蕭景淵,白衣翩翩,容顏似神似妖,風度非凡。
燁王蕭景燁,雖年紀尚輕,近些年來愈發挺拔俊美,平日裡常跟在淵王身邊。
傳言裡的人,不正是面前這兩位。
再加上身旁侍衛手裡代表身份的令牌。
張常海“撲通”一聲,跪地磕頭。
蕭景燁看見他上去就是一腳,怒罵:“狗奴才!”
白衣少年滿心都在懷中的人身上,沒心情多說。只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話。
“若她出了什麼事,本王定叫你全族死無葬身之地。”
只一個眼神,寒氣徹骨,頓時讓張常海汗毛乍起。
他也是那時才看清,淵王懷中的人,正是被困礦山多日巡撫使大人。
那群人中還有幾日未見的副巡撫使和他身邊的人,都兩眼冒火地看著他。
時間回到現在。
這四日裡,張常海派人緊緊盯著別院的動靜。可別院守衛森嚴,他派過去幫忙的人也都被趕了回來,始終無法靠近。
今日終於有了訊息,姜榆醒了,所以張常海第一時間來大廳跪著。
他猜到兩個王爺必然要來算賬,故而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辭。
身後響起腳步聲。
待人落座,張常海磕頭行禮:“拜見二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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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免禮的聲音。
張常海等了一會兒,剛準備直起身,蕭景燁一個蘋果砸過去:“本王讓你動了?”
張常海立馬又俯下去,“臣知罪。”
“你是該知罪。”蕭景燁壓著火,“自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