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把茶杯扔一邊,臉色冷了:“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用錢來衡量。你毀了他的書畫,應該去向他道歉,徵求他的原諒。而且……”
她蹲下,看著女孩哭紅的眼,淡淡道:你是真的喜歡淵王想要做他的妻子,還是隻覺得他是你姐姐看上的男人,你就一定要搶到手?”
這個問題她以前就問過。
呼延卓爾當時回答的乾脆,是真心的喜歡,覺得他好看,想要跟他在一起。
可到底還是年紀小,飄忽不定的眼神把她出賣了。
呼延卓爾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你討厭呼延贊佳,認為她囂張跋扈任性妄為。可你沒發現,你在慢慢向她靠近,變的和她一樣。”姜榆站起,拍拍身上的灰,“變好很難,變壞只在一瞬間。但最起碼得知道對錯,知道感恩,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之後想怎麼樣隨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她轉身離開。
之所以會多說一點,因為她覺得呼延卓爾和呼延贊佳不一樣。
她之前聽人說到過這個西域九公主,同樣刁蠻任性,嬌縱跋扈,但她從來不會隨便欺負人,也常常會救助窮苦百姓,跟呼延贊佳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幾日相處下來,姜榆發現這個九公主只是有些天真的想當然,喜歡別人順著自己的性子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搞不清楚事情的界限,故而也就有了今天這一幕。
該說的話都說了,能不能想明白那就是她的事了。
——
留下呼延卓爾在原地呆住,姜榆往飛鸞閣趕。
書畫雖然不是她毀的,可投其所好的主意是她出的,怎麼說她都應該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蕭無恥那樣溫文儒雅的人都說了無事不要來府的話,可見是真的生氣。
路上遇到了程泰和紅蕘。
兩人正好也要去找她,現下倒是省事:“主子叫我們帶話給你。”
“什麼?”
“主子說,你以後的月俸都沒了。”
姜榆“!!!”
“憑什麼?!”
紅蕘把人拉住,安撫道:“你先別急,聽程泰把話說完。”
姜榆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等下文。
程泰清清嗓子,道“主子說了,雖然飛鸞閣不是你毀的,廚房也不是你燒的。但讓九公主做這兩件事的主意是你出的,自然也就跟你有關係。為了以表懲戒,主子就拿你的月俸來抵消修繕廚房和飛鸞閣的費用,什麼時候抵消完什麼時候恢復月俸。”
還不忘補充一句,“主子今日下午剛醒沒多久問訊便去了飛鸞閣,折騰的累了,已經休息。說要是姑娘有事的話明日再去找他。”
這邊話音一落,紅蕘鬆開拉著她的手,兩人同時轉身,眨眼間消失不見。
姜榆:“……”
她站在原地反覆深呼吸,把火氣往下壓。
蕭無恥是個病人,他腦子有病,不跟他計較不跟他計較……
如此反覆默唸多次,火不但沒壓下去,反倒噌噌噌的往上竄。
奶奶個腿的,有那麼多錢還要扣她月俸!
雖然每個月的份額是一定的,但架不住月頭多,堆在一起好大一筆錢呢!
不行不行,一定得想個辦法把錢弄回來。
大不了……去找蕭無恥說說。
反正,金錢至上,面子啥的,暫時先扔一邊。
可不是她的錯,為啥她還得去找那個老蛇精病做討好狀說話?
姜榆越想越生氣,一腳踹碎了邊上的長椅。平靜好半天,才繼續往飛鸞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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