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太醫起身,在桌上拿了杯茶,喝一口含在嘴裡,上前一步。
“噗——”
蕭景燁一個激靈,眼睛睜開。
蕭景淵:“……”
程泰紅蕘轉頭扶額,沒眼看。
主子愛乾淨已然到了一個變態的程度,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討厭別人接近他。哪怕就被不相干的人碰到衣角一點點,回去也要洗七八遍澡。
這位太醫,噴了主子一臉水,還是含在嘴裡過的……
難怪要八爺保證主子不會怪罪。
蕭景淵被扶著坐起,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不見那個影子,輕聲一笑。
“四哥你笑什麼呢?”蕭景燁接過下人拿的手絹遞給他,“真是謝天謝地四哥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我當時看見你和小美人兒受傷又不見有多擔心。”
蕭景淵面無表情擦了臉上的茶水,一下又一下,力度很大:“現在不是回來了,放心吧。”
“話說四哥不是跟小美人兒一起走的嗎?怎麼只有四哥一個人回來?還有你們倆這段時間去哪兒了?都經歷了什麼?小美人兒受傷了嗎?她現在情況怎麼樣?她怎麼沒和四哥在一起呢……”
殘陽聽不下去,無奈出聲:“爺,慢點,一個一個的,四爺才剛醒。”
“哦對對對,”蕭景燁拍拍自己嘴,“那先問一個,小美人兒嘞?”
蕭景淵靠在床頭,眼皮半闔著,聞言,笑了下:“小美人兒……”
“啊,對,她在哪兒嘞?”
笑意消失,帶著股不太明顯咬牙切齒的勁兒,“愛在哪兒在哪兒!”
蕭景燁懵。
程泰紅蕘也懵。
石恆殘陽懵圈+2。
頭一次聽見蕭景淵這樣的語氣,蕭景燁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你們……是怎麼了嗎?”
四哥的脾氣一向好,今兒怎麼還有點要發火的意思了嘞。
蕭景淵兩隻按著太陽穴,莫名的有點煩躁:“爺怎麼回來的?”
“在馬車裡由人護送著。”
“把那幾個人帶來見爺,順帶,”蕭景淵掃了眼地上跪著的太醫,又在已經被擦紅的臉上蹭了蹭,“備水,沐浴。”
太醫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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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間。
屏風隔開了浴室內外。
護送的三個暗衛單膝跪地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最後低頭道:“是屬下等辦事不利,請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