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盟約都簽完回陵城了。
蕭景淵皺了下眉,聽出姜榆這是故意轉移話題:“柳大夫剛說她傷的怎麼?”
“公子可是不知,姑娘身上的傷可不比您好多少!”柳夫人推門進來,“我與相公發現你們二人時你們暈倒在山溝裡,邊上是散亂的竹筏,姑娘墊在了公子的身下才免得公子傷的更重,自己卻撞在了巨石上,腰上淤青好大一片,身上還有好多大大小小的擦傷刀傷,腳踝也腫的厲害。尤其是那雙手,白白淨淨的,掌心卻被磨得血肉模糊,想來是姑娘用竹筏拖著公子你一路走來弄得。”
“在這種艱難的情況下,姑娘始終沒有拋棄公子,一醒來也是不顧身上的傷痛著急要來見你。你們這對小夫妻,感情是真的好呢。”
難怪自己全身跟散了架式的。
原來是給蕭無恥當了肉墊。
姜榆嘆氣,忍不住插句嘴:“那個,我們不是……”
不是夫妻!!!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蕭景淵向她伸出手,雙眼微紅,低聲道:“夫人辛苦了。”
姜榆:“……??”
不是,這時候你不該解釋一下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嗎?
這一臉感動到要流淚的表情是為哪樣?
在柳氏夫婦的注視下,姜榆只能尷尬地把手搭上去:“……不,不辛苦。”
不辛苦,命苦。
做完侍衛還得配合你當你媳婦。
柳夫人不再聽小夫妻的對話,把手裡的棉被越過蕭景淵鋪到床裡頭:“這山裡多是陰雨天,最多的時候連著一個月都看不見太陽,又冷又潮的。怕你們兩個晚上涼,就多拿了幾床被子來。你們昏迷了好幾天,一直沒吃東西。我準備了些清粥小菜,手藝不好,二位還請多擔待。”
“能被恩人所救活下來已是萬幸,怎還會挑三揀四?”
“那便好,”柳夫人對姜榆道,“晚間風大,姑娘跟公子休息時可一定記得蓋好被子,莫要再著涼了。”
一直沒說話的姜榆終於感覺到不太對:“……我們,休息?”
柳夫人一愣:“有何不妥嗎?”
隨即明白過來,一笑,“這屋裡的床要比姑娘的那個大很多,就是三四個人睡上去也戳戳有餘。姑娘不必擔心休息時會碰到你相公的傷口,沒事的。”
姜榆:“……”
她不是這個意思。
剛剛才說到夫妻,怎麼現在又扯到睡一張床上了?!
“不是,那個,我還是回……”
手被人輕輕捏了捏,床上那人淡笑看她:“阿九乖,莫要鬧了。天色已晚,柳大夫夫婦也奔波忙碌了一日,還是讓他們早些回去歇著吧。”
這寵溺的語氣,柳夫人聽著都羞紅了臉,偏頭輕笑。
柳大夫一直紳士如禮,細心地跟姜榆說了一遍木案上各個藥的用法,便帶著夫人關門離開了。
“去”字卡在嘴邊一直沒說出來的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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