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著禁衛軍盔甲,朝姜榆行了一禮:“姜姑娘,淵王殿下突然身體不適,皇上命你趕緊過去一趟。”
“不舒服找太醫,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會治病。”姜榆邊說邊幫兔子鋪好了窩,把它放到上面。
“這是皇上的命令,奴才也不敢多問,情況緊急,煩請姑娘跟奴才走一趟吧。”
“好吧。”姜榆拍拍手上的灰站起來,眼神一頓。
剛才沒注意,這時候才看清。
這人雖是穿著盔甲,可帽子戴歪了,護腕綁的鬆鬆垮垮,身後的披風是髒的,腳上的靴子看著也並不合適。
這一身盔甲明顯不是他的。
更何況,禁衛軍軍紀嚴明,軍人衣著整潔得體是最基本的要求,怎麼可能允許他把盔甲穿成這樣?
姜榆眼睛裡帶了冷。
跟著他走了幾步路,姜榆像聊天似的問:“你是禁衛軍哪個隊的?”
“回姑娘的話,奴才是一大隊四小分隊的,專門負責看守皇宮北門。”
“前幾日聽燁王說四小分隊的王領將跟他比武時受了傷,不知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那人毫不猶豫的接話:“王領將身強體壯,已無大礙,正——”
話沒說完,姜榆的劍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禁衛軍沒有一大隊四小分隊,也沒有什麼王領將,燁王這幾日都在淵王府上,根本沒有見過其他人。說,你到底是誰?”
他嚇的發抖,連連道:“我說我說,姑娘別殺我……別殺我……”
姜榆的劍稍稍鬆開了一些。
“我是……我是……”那人的手一點一點的塞到身後,轉過身,猛地向姜榆扔了什麼東西過來。
姜榆躲閃不及,下意識用手臂去擋,還是被那不知名的東西沾到了眼睛。
眼前頓時一片模糊。
只聽那人嘿嘿的在笑:“還以為有多厲害,也就不過如此!”
“你到底是誰?!”
“這你留著去問閻王爺吧!”那人笑的更加肆意。
緊接著,傳來重物劃破空氣的聲音,姜榆脖頸一僵,失去了意識。
——
不知何時起了風。
篝火被吹的搖搖擺擺。
恆元帝今日興致格外的好,與他們兄弟二人聊得開心,也讓他們的侍衛跟著一起坐下,玩笑間說到了很多趣事。
蕭景淵披了件厚厚的風氅,臉色有點白,偶爾也會說上幾句話。
剛才吃了一塊烤羊腿的肉,難吃,太油膩了。
沒有小刺蝟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