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慶節笑臉相迎,儘管一再解釋玻璃的好處。可終究還是圍觀者多,花錢一個都沒有。
倒是有些富商大賈看了看,付了幾兩銀子讓人裁小了幾塊拿回家去。那也僅僅是限於把玩,無人真的想將此物鑲嵌到窗戶上。
聽說此事的李承乾,帶著蘇慶節哭喪著臉,來將這事告訴李洛的時候,著實讓李洛吃了一驚。
“堂弟你說什麼,沒有人肯買咱家的玻璃?這,這怎麼可能?”
這著實讓李洛大為震驚,如此神器,居然還有人不去買,這些人是智障嗎?他們看不出這玻璃的好處嗎?當真是豈有此理!
細細一想,李洛便明白了。
不是這些人不想買,而是,他們對於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有限。
對於未知的東西,人們總是懷有著恐懼的心理。雖然幾塊玻璃實屬普通尋常,但在這些大唐子民的眼裡,著實太過於奇怪了。
只有想辦法讓他們接受了這種新鮮事物,他們才會趨之若鶩的爭相購買。
想到這裡,李洛心中有了計較:“行了,我知道了。回頭,咱們各自把家裡的門窗都給拆了!”
拆了?李承乾欲哭無淚的看著他,我倒是想拆,可那麼大一個家,我說了也不算啊。
這事還得問問你爹,我的大伯,他說能拆才能拆。
李承乾隨即看向哭喪著臉的蘇慶節:“你啊,小蘇,聽到沒有,回頭把家裡的門窗全拆了!”
蘇慶節整個人都不好了,殿下啊,我可大半的家產都沒了,要不你直接殺了我得了,省得我回去被老爹打死。
“老師啊,你讓我拆我一定拆,但你能不能答應我,拆完家後你收留我,我怕我被我父親打死啊!”
蘇慶節弱弱地道。
“小蘇你想什麼呢,跟你說了,你把自個兒家的門窗都拆了,全部換上玻璃。既然是想開啟長安城的市場,就得先拿自己試試。”
“老師雖然也拆,但老師這裡起不到示範作用,現在你是銷售總監,你得親自給城內的民眾展示,知道嗎?”
日前,李洛把玻璃銷售的事情交給蘇慶節的時候,就跟他講了銷售總監的概念,告訴他那是玻璃廠的一個大官,每一筆玻璃的訂單都有他的分成。
聽李洛這麼一說,蘇慶節又驚又喜:“老師的意思是……”
李洛點點頭:“沒錯,先把咱們三家的都換上。但這個展覽地點得放在你家,你是搞業務的,懂?”
李承乾瞬間明白了,欣喜地道:“堂兄,我知道了,這事我來安排!”
隨即李承乾帶著蘇慶節離去,走到門外,李承乾說道:“小蘇啊,回頭你看看家裡有沒有人過大壽的,到時候把城裡能請的文武百官,還有那些個達官顯貴的都請來。那些人到你家一看,這窗明几淨的,還不得搶著買啊?”
“是,殿下此計甚妙。”
蘇慶節一皺眉道:“可是殿下,我家裡暫時沒人過大壽啊!”
“沒人過大壽,你不會找別的藉口啊?不行你就幫你爹納個妾什麼的!”
李承乾現在講話流裡流氣的,動不動就開始拿捏蘇慶節了。
蘇慶節作苦瓜臉,應“是”轉身離去。
李承乾“嗯”了一聲:“玻璃的錢,從你獎金里扣啊。”
本來跑出三步遠的蘇慶節震驚回頭:“啊?!”
這還是我認識的太子殿下嗎?怎麼變得跟一個財迷一樣。
回到家,李承乾水都來不及喝一口,便大聲喊道:“阿福,阿福啊!”
管家阿福就像是一條看家狗那麼忠心,一聽到少爺的叫喚,立刻從家裡的某個角落裡竄了出來:“大少爺有何吩咐?”
“拆家,你去把二哈叫來,把咱府上的門窗全給拆了!”
阿福嚇了一大跳:“大少爺,您這好端端的拆家作甚?那二哈是個木匠,拆家最是拿手了,只是拆完家,我怕老爺責罰您啊!”
“讓二哈拆門窗又不是拆家,你一個下人問那麼多作甚……”
蘇慶節的計劃遭到勸阻,對著阿福就想來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只是髒字還沒出口,便聽見書房內傳來一聲怒吼。
“逆子,你給我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