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時。
灌口縣的酒店裡,幾個黑瘦的青年聚在走廊外面,輕輕的敲了幾下房門。
“豹哥,豹哥。”
屋裡一直沒有回應。
“不對勁,豹哥昨晚沒找女人,不可能睡到中午。”
“會不會是出去了?”
“他最講規矩,出去會和我們說的。”
“那怎麼辦?打他電話也不接。”
為首的青年蹙眉想了會,“花炮,你去找下服務員,借她的房卡來開下門。”
“直接給前臺打電話就是了,讓他們上來開。”
“豹哥房裡有現金,還有槍,萬一漏了餡,又是麻煩事,你直接去找打掃衛生的,塞點錢。”
“好的,雞哥。”
沒一會,花炮拿著房卡回來,開啟房門。
幾人魚貫而入,在屋裡沒看見人,正自奇怪,就看見陽臺上倒斃的豹哥。
“死了。”
“什麼人乾的?”
“錢沒了。”
幾個人迅速關上房門,把豹哥的屍體拉回房間,坐在床上愁眉不展。
“會不會是那個道士?”昨天惹事的年輕人心肝有些顫。
幾人的眉心擰的更緊了些,他們這一趟出來,小心謹慎,一路上沒有招惹什麼人。
而且看豹哥屍首全無外傷,甚至看不到搏鬥過的跡象,極有可能是一擊斃命。
能有這樣的本事,連槍都不拿,怎麼看,道士都最可疑。
為首的雞哥深吸了口氣,“這裡不能待了,先撤走,到邑都再說。”
“那豹哥怎麼辦?”
“不能留在這裡,警方會順著屍首找到我們,花炮,黑狗,你們去買個大行李箱回來,把豹哥裝走。”
“好的,雞哥。”
等兩人離開,剩下的幾人都沒說話,悶頭抽著煙。
惹事的年輕人這會心緒稍稍平定了些,懊惱道:“瑪德,豹哥死了,定金還不見了。”
他是新入夥的,不同於其他人手裡都有存款,本想著能幹票大的回家風光下。
結果創業未半,而老大中道崩殂。
其他人和他不熟悉,懶得搭理,都把目光轉向雞哥,“豹哥沒了,我們還繼續幹道士嗎?”
“那個道士有古怪。”雞哥把手裡的菸頭掐滅,搖了搖頭,“這活不幹了,幹了也收不到尾款。”
幾人都點了點頭。
上線是豹哥單線聯絡的,他們連買家是誰都不知道。
年輕人小聲啐了一口,“草,白來了。”
雞哥瞥了這小子一眼,沒有說話。
如果真是道士殺了豹哥,也是這小子惹的事。
年輕人見雞哥眼神不善,也猜的他心中所想,低頭在心裡罵了幾句,諂笑道:“雞哥,這條線斷了,咱們兄弟出來一趟,總不能空手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