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有看到熟悉的場景時,腦子裡會有些片段。”
“慢慢來,不著急。”
“我不急。”謝靈運又開始輕輕旋轉雨傘,“我現在吃的好,睡的好,即便修為下降也沒有威脅,很是舒服。”
回到山腳下的村子。
米小滿躲在自家院子裡,探出半邊腦袋,緊張地看著隔壁的動靜,腦袋後面的兩個小鬏鬏搖搖晃晃,快要散開。
見到時萊和謝靈運,她急急忙忙跑過來,一把拉住兩人的手,將他們拽進院子。
“怎麼了?”時萊蹲下身,輕聲問道。
米小滿顧不得回話,先從謝靈運手裡接過一杯奶茶,美滋滋的說了聲,“謝謝姐姐。”
謝靈運輕輕“嗯”了一聲,把她按在凳子上,開始重新梳頭。
小傢伙不老實,歪著身子又從時萊袋子裡翻出包辣條,這才心滿意足,神秘兮兮道:“二嬸家裡來了好多人。”
時萊已經聽見吵架的聲音,又問了一遍,“是什麼人?”
米小滿坐在凳子上,小嘴嘚吧嘚吧地說個不停:“小南姐姐借了好多錢,然後她躲起來了,然後別人就上門要債,然後二叔就吵架,然後二嬸就開始哭。”
小孩子的表述能力只能這樣,至少時萊聽懂了。
他站起身,眺過院牆朝隔壁看了看。
果然不少人。
這個張南南的膽子真大,還敢在外面借錢,不用想也知道是高利貸。
看看二毛就知道,貸款3500億,只到手1000億,最後要還5000億。
錢是這麼好借的嗎?
別說借錢,現在寫小說欠了章節都要被人九出十三歸的催。
沒打起來,他也就懶得管閒事,剛準備上山,米三鬥從屋裡出來。
“今天不許跑了,吃完再走。”
時萊便笑,“那我去買酒。”
“家裡有,哪裡都不許去。”米三鬥說話不容反駁,從屋簷下挑了兩節香腸和一隻風乾雞就進了廚房。
時萊對著謝靈運無奈的笑了笑,搬了個凳子坐下,掏出手機準備看看秦三福尋親的情況。
現場是一處操場,圍了不少人,還有警察在場。
陳斌攙扶著母親,陳寧手裡託著羅盤,身邊還有兩個保安在護持。
“我父親就埋在這裡,他在這裡埋了十六年。”陳寧的眼眶發紅,歇斯底里的發洩著心中積悶和委屈,“十六年前這裡修操場,我父親就是當時的監理,他就是被你們學校給害了。”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站在對面的中年男子無奈的看向警察,“可這也沒有證據啊,不能說就憑一個小道士的胡說八道,我們就把操場挖開吧?那損失怎麼辦?”
警察也很麻爪。
如果是一般的道士也就罷了。
這個小道士已經找到兩個失蹤的小孩,現在更是引發無數關注。
旁邊就架著直播的手機,這個時候說任何話,表任何態,他們都要小心。
秦三福掛了電話,把直播手機交給小五,走過來看向校方領導和警察,“剛才薛昌董事長打來的電話,如果挖開後沒有找到屍骸,造成的損失全部由他來負責,並捐獻學校一間多媒體功能教室。”
當然,他說的是,如果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