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奴不是善茬。她們以侍寵為食,為寵而鬥。你帶著皓月簪出現在她面前,就是公然和她搶食,她不會讓你得逞。唯一的方法就是,直取對方性命。”
秦蓁蘭聽完陸淮笙的介紹,冷汗瘋狂飆出,讓她感覺舌燥。她沒有問過陸淮笙的意思,直接用他的茶杯喝茶。
陸淮笙從身後的箱子中取出另一隻杯子,也給自己斟上一杯。
“看來你是有備無患。”
陸淮笙遠眺碼頭的劍氣,氣定神閒的說:“公主不也是有備而來嗎?”
秦蓁蘭拿出兩國邊界的備註圖,指著那條蜿蜒雄壯的淮谷河,說:“楚國雖然多得十里水道,但仍飽受洪災之苦。蓁蘭今日前來,正是要為楚王子解決這一煩憂。裁彎取直,另開河道。”
陸淮越收回秦蓁蘭的茶杯,將杯中的餘茶倒走,收好茶杯。
“無話可談?”
陸淮笙大袍一揮,起身送客。
“楚國臨水縣建縣多年,光在楚靈王的執政期內就發生洪災三十餘次。每一年要調派將士三百餘人前往臨水關,抽徵鄰縣存糧三成,往後三個月全國加徵應災稅。上到富商下到貧民,無不怨聲載道。俗話說有危就有機,三皇子莫要錯失良機。”
陸淮笙是被皇長子楚伯鈞坑來這個鬼地方。他回國之後,朝中重臣雖然沒有口誅筆伐,但也沒有對他阿諛奉承。洪災一來,伯鈞就親自上書,和他的黨羽一起吹捧,讓楚靈王選擇出身低賤的三皇子救災。
“一改河道,臨水縣就丟失四分之三的土地,還將天然屏障定河山拱手相讓。秦國用十里水道換五百里疆土,蘇秦在世也沒有把握談成。”
顯然,秦蓁蘭還沒說服陸淮笙。
“臨水縣對於楚國當真不能割讓?一個常住居民為士兵的小縣城,長期咬著國家糧食不放的累贅,只會放慢帝國的鐵蹄。秦國戰敗,楚國沒有乘勝追擊,一口應允議和一事。明明心有所求,無奈力有不逮。秦楚都在休養生息,誰的蟄伏期短,誰就是下一戰的王者。”
陸淮笙沒有立馬答應,他嘴唇微抿,呼吸稍亂,雙腿交疊,是思考權衡的動作。碼頭的劍氣和羽毛不再飛揚,秦蓁蘭也不作過多停留。有時適當的靜止,會讓魚兒更容易上鉤。
“秦國是蓁蘭公主的母國,公主自然會為它盡心盡力。公主為何不懂以己度人之理?”
秦蓁蘭回眸一笑,口中飄出幾個字:“因為我是天下之主的女人。”
天下,不僅僅是一國之地,而是整片四洲。回國之前,陸淮笙曾戲言讓秦蓁蘭選擇當天下的女主人。
沒想到,當初斷髮明志,是確確實實的把他們牽連在一起。
陸淮笙回到營帳,牽出覓雪,打算連夜進京處理開河之事。貓奴擅長察言觀色,看見覓雪出現,離開翻身上馬,控制主權。
“貓奴,你眼中還有沒有楚國王子?”
貓奴的纖纖玉腿放在馬頭,言語輕佻:“三皇子身上流的是秦國血,貓奴則是純純正正的楚國人,眼中自然沒有秦賊。一騎絕塵夜回京,他朝莫悔臣筆伐。”
陸淮笙扶著馬背,躍上馬鞍,將貓奴的雙腿分開,輕夾馬肚,說:“帶著你回京,何愁堵不住老頭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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