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收回吳家的權力,脫下斗篷,在林素素面前露出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林素素整天都對著陸淮越,看見這張新鮮的面孔,自然而然就起了興趣。她修長的指甲劃過秦嵐的俊臉,開心的坐在秦嵐的大腿上,說:“我最喜歡和帥哥談生意。”
秦嵐劍眉一挑,用劍柄頂住林素素的後腰,語氣中帶著拒絕,說:“那林千金可要拿穩算盤。東海蠱蟲嫁禍秦國公主,西漠催情散迷惑楚國使臣,兩罪並罰,你死十次都不夠。”
林素素這才意識到來者不善。
“你是替誰辦事,秦蓁蘭還是陸淮笙?”
秦嵐笑露皓齒,一時間天上的星辰黯淡無光。
“不過你辦過一件好事。秦蓁蘭一直被陸淮越這個草包迷惑,以至於他父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的催情散沒讓她身敗名裂,倒是便宜了我這個痴情人。”
林素素終於摸清對方得底細,他就是陸淮越口中提過的和秦蓁蘭通姦的侍衛。
“你究竟要我怎麼辦?”
秦嵐撕掉賬頁,對著林素素說:“你每做一件好事,我就燒一頁證據。剛剛看你和陸淮越在床上顛鸞倒鳳,想必他不是你的第一個裙下之臣。你房間那顆西漠月明珠,已經表明你最真實的身份。”
蓬萊山上煙霧繚繞,秦嵐赤著腳踩在柔軟的青草,帶走草尖上的晨露。他已經餓了七天,早已頭暈眼花。流血的雙手扶著林間的古樹,亦步亦趨。
“快追上那個孩子,決不能讓他當上山主!”
殺手窮追不捨。
叮鈴鈴~
馬車緩緩的駛入蓬萊山,一雙稚嫩的小手掀開窗簾,探出機靈古怪的小腦袋。
“父皇,你看看這裡,有好多胡蝶。”
秦勤抱著女兒,食指輕輕觸碰她靈光的額頭,笑著說:“不是胡蝶,是蝴蝶。”
秦嵐忍著腳下的劇痛,一下子躍進車廂。
嘣
秦嵐滾進車廂之中,額頭被木桌磕傷,當場眩暈。陷入昏迷之際,他看見一個可愛的小女生,用她貼身的小手絹,替他包住那雙皮開肉綻的雙腳。
……
“蘭兒,這個人來歷不明,帶進皇宮恐怕不合適。”秦皇拿著硃砂筆一邊批閱奏摺一邊說。
秦嵐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秦蓁蘭陪他一起跪在書房,沉默不語。秦勤以為女兒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她真的跪在地上直至他批完所有的奏章。
“蘭兒,你身子虛弱,快快起身。”
秦蓁蘭伏地一拜,顫顫巍巍的起身。她就像一個花瓶一樣脆弱,讓秦嵐僭越禮儀,將公主的玉手放在自己的臂彎。
“朕看你沒有對蘭兒不利,就容許你做蘭兒的護衛。”
……
“阿嵐,陸將軍的兒子好帥。我給他買了糖人,但是我不敢送給他,你要幫我。”
秦嵐帶著糖人,輕輕鬆鬆的翻入將軍府。他人生路不熟,只好暗中觀察奴才們的一舉一動,猜測陸淮越的房間。
“夫人,為何夜深還不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