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越和林素素前後腳離開宴會,兩人相約在二樓的一個包間。林素素一進包廂,就在陸淮越寬廣的胸膛裡撒嬌。
她的粉拳打在陸淮越結實的胸肌上,完全不像剛剛一箭中靶那樣傷害力爆表。
“越哥哥,公主實在是太過分!她竟然當眾羞辱你,我實在是為你感到心疼。”
林素素可是資深白蓮花演員,不需要醞釀,一秒入戲。陸淮越臉上都是憐惜的表情,他摩挲著素素小巧的臉蛋,安慰她:“素素如此關心本太子,就算外面流言再大,我也甘之如飴。”
這些肉麻的對話讓秦嵐的汗毛都直直豎起。很快,秦嵐隔壁的包間裡傳出女子嬌喘的媚音。秦嵐不是柳下惠,腦海中很快又浮現那晚纏綿的景象。
他沒有繼續留在房間,使出流雲步,離開珍饈閣。
太子和林素素遲遲不歸,宴會也失色不少。秦蓁蘭手頭上還有其他事情要查清,自然不想多留。陸淮笙笑臉盈盈,拿著酒壺往秦蓁蘭的方向走去。
“公主今日明豔動人,在下回到楚國或許會念念不忘,茶飯不思。”
秦蓁蘭勉強的扯著微笑回應。
“不知道我送給公主的新奴婢怎麼樣?若是用的不順手,我可以叫樺阿姨給你換一個。”
顏如玉非常聰明,拱手和鳳鳴一起離開會場。
秦蓁蘭的手轉動著空空如也的酒杯,過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她用手掌摁停旋轉的杯子。
“陸大人原來是下棋的高手。從被行刺開始,到逛窯子,再到宴會中毒,都是你策劃的戲。你一直引導我,逐步逐步為自己盤算。宋國清的女兒都是你的人,看來陸大人志不在楚。”
陸淮笙拿起秦蓁蘭的酒杯,往裡倒了小半杯清酒,笑著說:“你以為楚國真的無外交官,要我這個異血王子出使?楚秦交戰是鐵板釘釘,不過這天下由誰分,怎麼分,還是未知之數。”
秦蓁蘭坐上案子,喝掉陸淮笙杯中的清酒,說:“我只是一個女子,無論做什麼,秦國都要易主……”
陸淮笙用玉笛挑起秦蓁蘭黑色的衣帶,用如溪流般清冽的嗓音說:“你可以選擇做天下之主的女人。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為你引見我的母親皎夫人。”
皎夫人可以留有陸蕭的血肉,應該是陸蕭的貼身之人,或許從她身上能查到一些陳年舊事。
秦蓁蘭用餐桌上的片肉刀割斷自己的髮尾,將頭髮放入陸淮笙的香囊之中。
“削髮明志,公主誠意果然十足。楚國的走地雞不錯,你可以叫御廚煮給你吃。”
陸淮笙說完,喚來顏如玉和鳳鳴,打算送秦蓁蘭回霽月殿。秦蓁蘭走出珍饈閣,發現馬韁栓在一棵榕樹下,但偽裝成車伕的秦嵐卻不知去向。
“太子殿下和冰塊打過照面,他應該是先回宮避風頭。”鳳鳴這時已經換好一身黑色衣服,打扮成秦嵐的模樣,坐在馬上猜測。
回到霽月殿,秦蓁蘭還是不見秦嵐的身影。顏如玉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說:“公主,如玉早就說過秦嵐動機不純。如今,我們唯有查清屋頂的一隅天地,才能摸清這個人。”
秦蓁蘭和顏如玉都不會武功,所有的重任都放在鳳鳴身上。鳳鳴向空中撒了一撮羽毛,然後黑色的鞋子踏著羽毛一步步飛上房梁。他推開房頂的暗格,匍匐前進。
鳳鳴用火摺子點亮房間內的蠟燭。這個屋頂的房間並不大,像秦嵐這樣的九尺男兒只能蜷縮身體才能停留在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