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當然要找些樂子。”
王曦一聽,立馬上前諂諛:“我知道王爺喜歡聽曲,特意請來京城中最有名的飄紅姑娘。保證你今日盡興而歸!”
趙靖看了一眼王曦諂媚的嘴臉,心生厭惡。如果不是為了拉攏這位兩朝元老,他根本不會來參與這些烏煙瘴氣的官員聚會。
“你還進不進去?”者行蓀扶著飄紅,然後伸腳擠進相府,“王爺若是不進,麻煩你讓個位置讓奴才見見世面。”
趙靖站在王府的門檻上,硬是不動。他看著行蓀的腳夾在飄紅與自己之間,動彈不得,忍不住扶著門框狂笑。
行蓀見趙靖不肯退讓,她急中生智,扯下趙靖的玉佩,一手扔進王丞相的院子。玉佩跌落在地碎成幾瓣,趙靖立刻側身進府。他用絲巾撿起碎玉,眼神不再玩世不恭。趙靖攔住行蓀,攤開碎片,厲聲質問:“誰給你的膽子扔掉我的玉佩!”
“靖王爺,行蓀來京才不過幾日,很多事情都不懂規矩,回去我會好好管教。”飄紅介入兩人之間,說。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玉佩的意義!”趙靖像是失去理智的瘋子,對著行蓀喊道。
這樣一鬧,王曦也束手無策,他尷尬的招呼其他官員進場,然後吩咐下人去皇宮給皇上皇后捎話。
行蓀的手被抓的生疼,她委屈的看著趙靖。趙靖看著那一汪清淚,心中不禁想起過往。
承德十一年,趙靖和牡丹在景萱宮玩躲迷藏,趙靖躲在母妃的床下,卻發現裡面有一隻稻草做的玩偶,他握著玩偶爬出床底。牡丹一看玩偶,立馬撕下玩偶上粘有的紅色字條。牡丹還沒燒掉字條,景萱宮的大門突然被侍衛開啟,侍衛魚貫而入,將兩人綁住。
侍衛撿起地上的玩偶,將玩偶呈上御前。轉日聖旨一下,靖貴妃被按上禍害朝綱之名,還未等審判,就香消玉殞。趙靖經歷喪母之痛,整日鬱鬱寡歡,但在某一天,他收到牡丹帶回的玉佩,隨後他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趙靖永遠不會忘記,那塊玉佩,是行蓀從母妃的屍體上取下來,冒著被總管打死的風險帶回景萱宮。
“皇上皇后駕到!”
李公公的尖細的嗓音將趙靖從回憶中拽回。
趙頤攙扶著李沐步入王家,看著趙靖手中的碎玉,冷漠的說了一句:“斬了吧。”
行蓀摸著自己的玉頸,瑟瑟發抖。
“慢著!”李沐伸手攔住侍衛,接著將趙靖手中的玉佩交到行蓀手中,說“趙靖,靖妃已經仙遊多年,你不應該再抱著執念活下去。玉佩已然破碎,你是時候和過往做個決斷。牡丹是你的婢女,她的生死,你自己選擇。”
趙靖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相府。
“老臣謝過皇后娘娘出手相助,要是沒有皇上和皇后蒞臨,老臣的畫展怕是辦不下去。”
“我今日也是才知道王丞相也有搞不定的事。牡丹,不枉你服侍王爺多年,你的一舉一動還真能牽扯趙靖的心。”
趙頤向李沐使了眼色,捂著嘴說:“這位姑娘是飄紅院的婢女,名叫者行蓀。”
李沐的杏眼裡盡是愕然,她鬆開趙頤的臂彎,走到行蓀身旁,繞了一圈又一圈。
“行蓀家中是否有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