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這是想求我回去?”
護衛星塵抽出佩劍,劍刃抵在行蓀的頸窩處,不帶感情的說:“不得對王爺無理。”
行蓀並沒有做出反擊,反倒是往趙靖的方向躲去。趙靖鬆開放在行蓀腰間的手,揹著行蓀示意星塵收劍。
“你原本就是本王的宮婢,跟本王回去是理所當然。”
這時王適之從飄紅院外往回走,看見行蓀和趙靖糾纏在一起,便上前分開兩人。
星塵護主心切,凌空一躍,打算憑著武力制服適之。王適之並非習武之人,手無寸鐵,原本是打不過星塵。不過智者動口不動手,他一開口,趙靖就出手製止星塵。
“不愧是王丞相的兒子,虎父無犬子。不過你跟者行蓀才認識兩天,怎麼會為了她搬出丞相的名號?”
王適之指著趙靖的宮牌,有樣學樣:“你跟者行蓀也才見過兩面,怎麼會為了她三番兩次為難自己?”
行蓀靠在牆邊,拍手叫好。趙靖笑王適之嘴上說和父親一刀兩斷,實際上還是要依靠王丞相蔭庇。王適之又調侃趙靖與聖上明爭暗鬥,到頭來還不是拿皇上的名聲作威作福,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王爺,劉備三顧茅廬才得孔明。行蓀自知比不上孔明,可也不是天上的神明。你若是想有求必應,出門右行十里就有佛堂。”
行蓀深知自己終有一日要回到趙靖身邊,但絕對不是現在。先前牡丹出逃,身上增添不少還未結痂的傷口,肯定近日遭到攻擊。昨晚見完趙頤,從他和飄紅的話中得知自己沒時間:將趙靖的情況上報,所以追殺自己的並非聖上的人馬。因此,要加害牡丹的只有趙靖!如果自己急於回到趙靖的身旁,會和之前牡丹的心裡完全相反,會引起趙靖的懷疑。
趙靖從懷中拿出靖王府的銘牌,交到行蓀手中,說:“我在靖王府等著你歸來。”
“行蓀,你當真要去靖王府?”王適之看著銘牌,表情漸漸凝重,“趙靖和聖上就像烈火與冰霜,處理得好,那叫左右逢源,處理的不好,就是腹背受敵。”
行蓀將銘牌收好,背對著適之,無奈的說:“時勢所逼,誰又能置身事外?”
“若是你無所依靠,別忘了背後有我。”
“適之,你我並無交情,為何處處幫我?”
適之頷首,嘴角微微上揚,說:“一見如故。”
隔日清晨,微風和暢。行蓀在水房打好一桶清水,提上飄紅的房間。還未等行蓀推開房門,飄紅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門。
“行蓀,今日王丞相在家中設宴賞畫,你隨我一同前往。”
行蓀放下水桶,放下挽起的袖子,對著銅鏡捋好耳邊的碎髮,隨後就鎖門離開。飄紅一看見行蓀的裝扮,立馬抽走行蓀掛在腰間的鑰匙,推著行蓀回到房間。
“王丞相是朝中的中流砥柱,林巧巧是京城米商之女,他倆在家中設宴,往來的皆是京城裡響噹噹的人物。你若是穿著麻衣破布,不但進不了相府,還丟了飄紅院的顏面。”
飄紅解開行蓀的髮髻,親自挑選妝臺上的髮帶和珠釵,為行蓀重新綰起青絲。她從衣櫃中翻出幾件素裙打算讓行蓀換上,不過兩人體型不同,行蓀根本穿不進。
飄紅著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行蓀靈機一動,從自己房中的麻衣剪下布料,然後拼接縫紉。行蓀換上衣服,豐腴的前胸撐開衣服上的牡丹花,綠色的枝葉隨著行蓀的步伐有節奏的律動,整件衣服頓時充滿生機。
馬車緩緩地行駛在路上,突然間,車伕收緊韁繩。行蓀一不留神,整個人向前衝去,直直撞在馬車的木門上。她扶著額坐回飄紅身邊,掀開窗簾,看見整條道路上停滿了馬車。一顆蘋果突然從樓上墜落,行蓀眼明手快接住蘋果,心中不禁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