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如海在一旁瞧著皇上的臉色實在是不好,而裡面的人腳步聲卻是越來越近,只得大聲喊道:“皇上駕到。”
而顧清婉與站在一旁的玉容相視一笑,偷聽這事可是個技術活,不是人人都能幹得了的。
邵燁甫一進這內殿便瞧見書桌前立著一身穿月牙白宮裝的美人,而此時美人皓腕正執著那狼毫,手腕間頗有點大家風範。邵燁瞧著這場景倒是怔了怔,顧清婉小時是個愛玩鬧的,每日帶著個小宮女和小太監能玩遍整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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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母后那時除了無奈,卻也捨不得責罵她分毫的。後來她瞧著自個練字便吵嚷著也要學,母后倒是想親自教她,可她卻只要自個教她。是以邵燁瞧著顧清婉寫字的架勢頗為自己風範時,心中不可謂不觸動的。
邵燁臉色微沉只瞧著最上面一張,連墨水都還未乾。他瞧了半晌語氣頗為沉重道:“清婉也是愛這首詩的嗎?”
可這樣的沉重卻是顧清婉所樂見的,只見她低垂著頭長久都沒有回話。待邵燁走過將她攬進懷中道:“我知這世上只有清婉你和我一般思念母后的。
她垂著頭眉眼微低道:“還望皇上日後不要再喚嬪妾清婉了罷,現如今嬪妾閨名已是清知。”
邵燁在屋外已聽了大半,可此時聽顧清婉如是說,卻也不由地肝火大動。
“清知?朕卻不知這後宮供著了哪路菩薩”,邵燁此時臉色難看地嚇人,“母后所賜之名,她也敢肆意品論?”
顧清婉一向之瞧著他嬉笑或嚴肅地模樣,此時這般怒火也是她所未料及的。一時間她也不知自己這般做是否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邵燁瞧著顧清婉依舊垂著頭,就是不向自個哭訴,一時也軟了心腸將她從地上扶起,:“你如今便是這般謹慎,才讓那些個東西掃了你的臉面。”
“嬪妾不想讓皇上總是傷神,這前朝的事情已是夠多了,嬪妾如何敢拿自己的事再叨擾皇上?”顧清婉一時便有點著急,看著皇上的目光更加柔和,那其中的柔情似是要將人淹沒。
龔如海立於一邊聽著皇上的話,不由心驚,能改顧修華名字的人必是後宮的高位主子,可皇上卻直接以那些東西代稱她們,想必這婉昭儀和冷良儀這次必不會好過吧。
倒是這顧修華卻是讓他吃驚的,他伺候皇上如此久,這些個娘娘們哪個不是使勁在皇上面前吹枕邊風,拐彎抹角地說著其他主子的不好。她倒是一味的為別人開脫,似乎真是真心為皇上著想。
龔如海想到了顧修華小時,那時他便瞧出這位主子對皇上的心,只是想不到過了如此多年,她待皇上的真心倒是未變分毫啊。
這後宮最要不得的便是真心,將一顆真心託付於帝王無疑是自尋死路。可龔如海卻看不清這位顧修華,因為他知其實皇上並不是如外人看見的那般對顧修華不上心。而那看起來隆寵的冷良儀就真的被皇上喜歡嗎?
邵燁將顧清婉攬進懷中,隨手指著站在一旁的玉容道:“你素來便是跟著你家小主的,說,今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玉容撲通地跪在地上,堅硬金磚地面雖讓她劇痛,可她臉色卻是一片鎮定道:“回皇上,因著德妃娘娘身子不爽,小主便帶著奴婢去看望娘娘。卻不想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昭儀娘娘與冷良儀。”
玉容瞧了顧清婉一眼,似是不敢說,卻被皇帝打斷道:“我知清婉的意思,她素來是個規矩的不願惹是生非,不過現如今卻是別個招惹了她。只要你如實回答朕自是會有決斷。”
“冷良儀便問小主是否知這為尊者諱一事,”玉容猶猶豫豫地,最後似是下定決心道:“接著冷良儀便說小主閨名中婉字衝撞昭儀娘娘的封號。後昭儀娘娘便做主賜予小主清明自知的知字。”
玉容雖是顧清婉的貼身婢女,卻也沒有添油加醋,只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
“知?清明自知”邵燁輕唸了一聲,可卻隨後掃落了書桌上的筆架,連聲音都帶著一絲冷酷道:“好一個清明自知。”
“伺候你家小主早些歇息。”邵燁只看著玉容冷淡說道,隨後便對龔如海說:“擺駕回啟元殿。”
邵燁如此一句話,卻是又讓在場的所有人詫異。龔如海雖不知皇上此刻的想法,但他知只要照著聖上吩咐的做便是。
顧清婉感覺皇帝離開時衣袍都帶著一陣勁風,她立時跪在地上恭送著皇帝離開。玉容在一旁更是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帝王的心思著實是太難預測。
“小姐,我是不是害你?”玉容已是好久沒叫顧清婉,此番她雙眼含淚臉上皆是灰敗之色,似是被邵燁這樣的反應所驚到。
顧清婉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拉起,輕聲在她耳邊說:“別害怕,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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