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尋立馬閃到陸秀身後躲著,就墨無夜那三兩下,三腳貓的功夫明顯是靠不住的,還是這個霸氣側漏的八長老讓人有安全感一些。
被楊千尋扯著衣角當擋箭牌陸秀竟然毫無反應,依舊筆直的站著,腰間的紅鏽鞭也安靜的臥著,似乎是並不打算出手啊,楊千尋正滿臉焦急的思索著該如何是好。
墨無夜倒是一臉輕鬆的站在一邊,對著陸秀狂冒愛心泡泡,昨夜已經被魔音繞耳,纏得痛苦不堪滿地打滾的墨無夜,自然是不知道罪魁禍首的模樣,就是這個頭帶帷帽口吹短簫的白衣人。
沒想到下一刻,卻是這個帶帷帽的白衣人先打破了凝重的氣氛,禮貌的朝著陸秀行了一禮。
“尋尋,你怕我作何?”
誒,這不是莊珍珠的聲音嗎?
“大美妞,好端端的你整個帷帽帶著嚇人幹……”
“嘛?”
本欲去掀莊珍珠頭上帷簾的手僵在半空中,楊千尋突然想起來昨夜三個人是一起被綁在木頭樁子上烤火的,花嫋嫋那麼陰毒也不知道往火堆里加了什麼猛料,這墨無夜的臉都腫成個大豬頭了,邊上的人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趕緊衝到梳妝檯邊照了照鏡子,自己右邊的臉頰已經變成了很明顯的亮粉色,整張臉看起來怪異又滑稽,自己有吞吞怪幫忙降溫都還是免不了被灼傷,可想而知莊珍珠帷帽下的半張臉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態了。
驕傲如斯又有強迫症的莊珍珠,能頂著這樣一張一半紅一半白的陰陽臉出來見人,想必這頂帷帽已經是她最後的倔強和尊嚴了吧,還好自己反應快沒有掀開。
當楊千尋轉過身來時,門口處又多了一胖一瘦兩個身影,一個是窩著胳膊肘,懷裡好像藏著什麼寶貝東西的古若心,一個是端著盛著熱水壺和早點案板的雀兒。
跟虎背熊腰的古若心相比,雀兒瘦得跟個柴火棍似的,要不是平日相處知道這雀兒嘴饞總是偷吃,吃飯飯量也比自己的還大,肯定會懷疑是莊珍珠不給她飯吃被餓成這樣的。
一個是喝水都長肉想瘦瘦不下來,一個是吃多少都吃不胖想胖胖不起來,難怪一見面就看對方不順眼,這會正肩抵著肩一人一隻腳卡進了屋,誰也不讓誰,將門堵了個嚴實。
古若心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滿臉祛斑的小丫頭,力氣居然這麼大,要是一般人哪怕是自己不用靈氣光憑體力也能輕易將其撞飛。
這雀兒明明跟少山主一樣並沒有練氣,一個普通人居然也能跟自己叫上板,難道是最近拼命修煉,體能反倒是退步了,嗯,身體虧虛可不是小事情,可得好好補補。
莊珍珠的注意力依舊在楊千尋身上,有些孤疑的開口詢問。
“尋尋,你的耳朵好了?”
“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我睡一覺起來,就又能聽得見了。”
是傷上加傷,以毒攻毒的結果嗎?也許是因禍得福吧,聽力好像也變得比以前更好了,要是平日裡就算是樓下週圍的街道在吵,也是進不了自己耳朵裡的,更不可能將自己吵醒。
楊千尋撓著還沒來得及梳理的雞窩頭,臉也還沒洗牙也還沒刷,一大早的屋裡就擠滿了人,連門口都給堵嚴實了,都當自己是大熊貓嗎?一個個排著隊來看,還好剛才先把衣服換上了,不然更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