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哪個不開眼的,得罪了邊國裡頭的什麼大人物?所以惹來這許多兵衛。”
“聽說這是那位大人親自訓練的軍隊。”
“哪位大人?”
“這你都不知?”
搭話的灰冒漢子有些面露鄙夷,還好邊上聽熱鬧的一個老頭給解了圍。
“許是前些日子護送商隊進城的時候,新到的那位修靈。”
“可不是嘛!”
街邊一個手拿桿秤的小商販,苦著臉插話。
“我只憂心這浩蕩蕩的,得走多久,一家老小可都靠這點生意餬口呢。”
“還想著做生意,咱們這三不管地界都要翻天了。”
灰帽漢子從攤上挑了四顆大個的青棗,在胸前的衣服上一擦,跟著就是一大口,小販瞪大了眼,握著拳頭哆哆嗦嗦的,有些欲言又止,眼裡既是為難又是氣憤。
“我這可是小本生意啊!”
聽著小販如若蚊嚶的抱怨,灰帽漢子吃完了兩棵青棗,又將剩下的一人一顆丟給了同活的男人,和邊上搭話的老頭,又從懷裡掏出兩個銅板來拋進秤盤裡,敲得鐵盤子“聽鐺”作響。
“瞧你那晦氣的哭慫樣,我喬大豈是那欺小貪佔的惡人。”
老頭點頭道過謝,看著路過的軍隊繼續開口:
“看著恐怕得有千多號人馬。”
“遠不止,少說也有萬餘人!”
……
“吵死了!”
被外頭鬧哄哄的聲音吵醒,耳朵裡盡是底下的如蚊子叫般煩人的攀談和整齊劃一的馬蹄聲。
“啊!”
楊千尋大喊一聲,一把掀開被子,身上的熱氣慢慢消散。
“大清早的有什麼好聊的,還牽那麼多馬在路上走,馬多了不起啊————馬蹄聲?我能聽清了?”
“哇哦……”
“啊!!!”
當聽到慘叫的陸秀一腳踹開房門,只見楊千尋撲騰在半空中,四肢成大字型擺開,一張小臉被攆平了壓在結界上,嘴角有些抽搐,陸秀背在身後的手輕輕打了個響指,結界撤開砸在上面的楊千尋也跟著掉落下來。
“我剛剛是撞上玻璃了?”
站在邊上目睹一切的陸秀趕緊點點頭。
楊千尋揉著被撞扁的鼻子,爬起來有些孤疑的伸腳試探,好端端的在床邊安什麼玻璃,而且這古代有這技術造玻璃嗎?
整個人撲上去都撞不破,那得是鋼化玻璃吧,莫非是這個陸秀長老看不慣我,故意使了什麼手段整我的?盯著陸秀瞧了半天看她一身正氣也沒有半點心虛的樣子。
人家昨天才救了自己的命,可不要錯冤枉了好人,找來被踢飛的鞋子穿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彎腰行上一禮。
“幸虧陸秀長老昨晚上及時趕到,救了我和我朋友的命。”
“少山主喚我陸秀即可,你是我無極山少山主,救你本是分內之事,且又是山主親自吩咐,定當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