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都沒跟派出所啊警察這些打過交道,平頭百姓聽到報警兩個字心裡都發憷,陳生和王月桂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呵斥陳蘭花,“報什麼警!報什麼警!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報什麼警!你大哥不能被抓去坐牢!”
在陳生和王月桂的觀念裡,坐牢就等於是毀了自己兒子的一生,將來即使能出來,也沒有多大出息了,處處都要被人指指點點,人生就是沒了指望了,所以怎麼也不能報警。
陳蘭花嘆了一口氣,輕聲問:“那你們想怎麼辦呢。”
找不到人,錢也沒有了,房子也沒有了,也不能報警,能怎麼辦呢?所有人乾等著哪一天陳文強可以改過自新,發憤圖強,一舉成名,再榮歸故里嗎?
可能嗎?
傻子都知道這不可能,陳文強就已經是無可救藥了,早點把事情解決,或許還能減少一點損失。
陳生一直都不太和陳蘭花親近,覺得這個女兒面冷心狠,跟這個家不是一條心,總是說些不和睦不團結的話。
“大人的事情你們小孩子就不要管了,該做飯就做飯去。”陳生想把陳蘭花她們姐弟三個趕出去,不能再聽了,他知道三個小的對陳文強有很大意見。
陳蘭荷藏不住事,冷笑一聲就起身拍拍屁股離開了,陳文松沒話語權,也走了,只有陳蘭花離開前說了一句話,“隨便你們吧。”
她算是看透了,誰都沒有陳文強在父母心中的分量重,多說無益,不會聽的,她就想看看,放任下去的最終後果會是什麼。
連續下了半個多月的細雨,陰冷潮溼的環境總會讓人不愉快,加上陳文強惹出的一堆事,這個年是註定過不好了。
陳生不同意報警,也找不到人,所以只能等著陳文強主動和家裡聯絡,電話都打了無數個,林思思的手機也打了,能聯絡的人都聯絡了,就是找不到陳文強本人。
年初二這天,陳家也是冷冷清清,只有下午的時候來了一波村裡關係比較好的幾個人,一起吃了頓飯。
剛把客人送走,住在隔壁山頭的三伯父家的大堂哥就過來了,這不是陳家的本家,只不過是一個姓,輩分是伯父那一輩而已,實則跟陳家沒有血緣上的關係。
大堂哥叫陳夏,比陳蘭金還要大兩歲,以前也經常和陳家的幾兄妹一起玩,只不過後來大家都長大了,來往就少了,今天不知道怎麼就過來了。
見到陳夏的時候,陳蘭花正蹲在天井那裡洗碗,他進來就先跟陳蘭花打了個招呼,“阿蘭回來了啊。”
“嗯。”陳蘭花笑了笑,“大堂哥。”
剛陪客人喝了酒的陳生坐在堂屋裡昏昏欲睡,聽到說話聲就出來看了看,“陳夏來了啊,吃飯沒有,要不要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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