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陳蘭花很囂張,打架從不手軟,黃涼夢看著地上死魚一樣的人,又踢了一腳,“晦氣!”
她帶著人離開,看熱鬧的人也陸陸續續散開,鼻青臉腫的陳蘭花從地上爬起來,回宿舍收拾東西回家。
漫長的暑假,她要在田裡度過,收割水稻,插秧,這些都是她和弟弟妹妹的活。陳文強也回來了,待了幾天就跟王月桂說要去廣東打暑假工,讓王月桂給他一千塊錢。
家裡面對陳文強這個長子十分寵愛,有求必應的,王月桂還怕他到外面打暑假工吃苦,多給了兩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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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蘭花在旁邊冷眼看著,也不說話,父母會愛他們的每一個孩子,只是每一份愛都是不同重量而已。
她不指望能從父母這裡得到什麼,她的所作所為讓她的父母對她失望之極,陳文強這個大哥更是對她冷嘲熱諷。
如果陳文強這個當哥哥的當初見到陳蘭花和泉哥在一起的時候提醒一把,或者拿出做為兄長的責任和義務去教導陳蘭花,那麼或許後面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
只是,世上難買早知道,而且陳文強是個眼冷心冷的人,對這個貧窮的家他也是厭惡異常,誰又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麼事而家裡不知道呢。
每天起早貪黑的去田裡幹活,陳蘭花累到洗澡之後倒頭就睡。世人皆嘆上天不公,她的不公又去找誰哀嘆?
在這個風雨飄搖的家,她看不到一絲希望,本來以為這已經是最壞的結果,只是幾天之後又爆出來一事,徹底壓垮過這個家。
陳吉把在省城念中專的陳蘭金帶了回來,原來陳蘭金除了第一學年,後面的那兩年根本沒在學校,學費也沒有交。那些錢全被她拿去揮霍光了,她的學費一直都是王月桂透過陳吉的手給寄過去的,前後三年也花了三四萬了。
前段時間陳蘭金打電話要錢的時候,陳吉就發現情況不對,明明之前就寄過去了,怎麼現在又要?而且今年本該去實習了的,但是問陳蘭金在哪個單位實習,她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來。
陳吉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買了車票到省城,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陳蘭金,找到人的時候陳蘭金正和一群不三不四的青年混在一起。
被強行帶回來的陳蘭金依舊大吵大鬧,指著陳吉的鼻子吼道,“你是誰啊,憑什麼管我,之前不管我死活,現在惺惺作態又給誰看!”
王月桂坐在一邊,一夜之間彷彿老了十多歲,兩鬢都有了白髮,陳吉氣得兩眼發昏,抬手就是一巴掌,罵道:“你還有臉說!好好的書不念,好好的實習單位不去,拿著父母的血汗錢去酒吧跟別人鬼混!你現在還有理了!”
陳吉還算是有良心的人,記得當初是大哥大嫂拿錢供他念大學,這份恩情他記著的,所以在侄子侄女身上也盡心,但陳蘭金這種行為真是讓人他失望了。
陳蘭花站在角落,眼神空洞的看著這一幕鬧劇,她覺得這個家的人簡直可笑到了極點,就像被詛咒了一樣,一個比一個能惹事,一個比一個喪心病狂,一個比一個白眼狼。
她就像一個局外人,對陳蘭金的事不置一詞。
一連幾天,陳家都是陰雲密佈,下一秒就會有狂風暴雨襲來一樣。
王月桂依舊每日起早貪黑,忙活一大家子的生計,只是那原本就佝僂的背脊更加彎曲了,生活的重擔已經壓垮了這個潑辣的農村婦女。
在外務工的陳生還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一切,所有的失望和心痛都是王月桂一人承擔著,加上陳老頭的火上澆油,陳家的氣氛低迷到了極點。
那天陳吉氣沖沖的回了鎮上,陳蘭金被留在家裡,沒收了她的手機和身份證。陳吉臨走前跟王月桂說陳蘭金有可能是進了傳銷組織,讓看緊點,別跑出去,也別讓她接任何人的電話。
三姐妹擠一個房間,陳蘭荷不喜歡和陳蘭金睡一張床,就跑來和陳蘭花睡。陳蘭花一直不喜歡這個大姐,不僅僅因為童年陰影,還因為陳蘭金身上帶著一股氣味讓她極度討厭,不知道別人感覺到沒有,反正她不喜歡。
王月桂不和陳蘭金說話,後者在家鬧得很兇,揚言不讓她走她就割腕自殺,王月桂氣得兩眼發昏,卻死咬牙關不給她出門。
“你有種出了這個家門,就別回來!永遠別回來!”
“你以為我稀罕回來!這個又窮又破的家我一分鐘都不想呆!”陳蘭金站在老屋的客廳中間,叉腰和王月桂叫囂。
王月桂喘著粗氣說不上話,看著陳蘭金的眼神全是失望和不理解,她不懂,她的孩子怎麼都變成了這樣,好像在怨自己把她們帶來這個世界。
陳老頭在一邊添油加醋,“白眼狼,養了個白眼狼,白吃這麼多年的米,還不如死在外面乾淨。”
從小到大,陳老頭打她們姊妹最多,陳蘭金恨透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瞪著陳老頭的雙眼都在噴火,“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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