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點了點頭,安樂村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正是適合,囑咐保正不可多留,速速離去為好。
待送走了晁蓋,吳用返回書齋,脫下了舊日衣衫,換了一領皂沿邊麻布寬衫,腰繫一條茶褐鑾帶,下面絲鞋淨襪,又戴上一頂桶子樣抹眉梁頭巾。
把了銅鏡來看,好個眉清目秀,面白鬚長的先生。自己誇讚了一回,取了一封點心,正待出門,又抬頭瞧了眼牆上那雙銅鏈,到底沒有帶上。
拽了房門,村裡尋了一副牛車,慢悠悠的朝著水泊梁山方向走去。
他是本地人士,又是有心的人,李家道口這邊的動靜如何能夠瞞得過他?
此時張三李四已被酒店夥計抬到門外曬著太陽,早上那會兒草市繁忙,酒店有無生意,夥計都去草市幫忙,現在已經臨近中午,夥計都在酒店裡。
吳用瞧了瞧此處,撫著鬍鬚點了點頭,心說這梁山王倫當真好本事,才來多久?把個山寨經營的有聲有色,如今竟是連攔路打劫的勾當也不做了。
進了酒店,正要尋個夥計打問熟識下落,恰巧就看見阮小七正百無聊賴的一個人趴在桌子上轉著酒碗呢。
他要找的可不正是阮家三個?
吳用私塾先生,一年多前正在石碣村大戶人家做著西席,住了幾年,跟阮氏三雄本就相熟。知道三阮雖是不通文墨,但為人義氣,是那難得的好男子。
一年多未見故人,剛一見卻瞧著七郎喝得醉醺醺,似乎心中生著悶氣,笑了一回,他本是個詼諧之人,不由得上前打趣:
“七郎多日不見,這是想著誰家娘子?”
小七正在煩悶,那佩蘭姑娘也不知怎地,一天換一個臉色,王倫哥哥臨行前特地去了他家,拉著他的手交代了,說是佩蘭姑娘不錯,要他小七好好把握。
咋個把握?
想他小七替人姑娘救了祖父,又割了仇人頭顱,可佩蘭總是不給自己好臉色,就說今天,自己不過想去醫棚幫忙,平白遭了好幾個白眼不說,還被人家哄了出來,反嫌自己添亂!
真是個沒道理!
現在又聽見別個出言調侃,頓時大怒,抬頭怒視,一看卻是學究先生,又是轉怒為喜,拉著吳用坐下。
他們素來相識,又是許久未見,小七招呼夥計撤了殘酒,好酒好肉又上了一桌。
兩個吃了一碗,吳用這才開口問道:“七郎怎生一人在此?不見二郎、五郎?”
小七說是兩個哥哥得了寨主囑託,見天在水寨操練兒郎,只他小七一個被寨主哥哥指派守衛這李家道口。
說到這裡,小七想起哥哥把著差事交給自己,不就讓自己多有機會接觸佩蘭?頓時心下憋屈,學究不是外人,就在酒桌上拉著吳用的手把心中煩悶一一傾訴,只說她怎個那麼冷的心腸。
吳用本是為了正事二來,可這小七喝得七八分醉了,心想把事情交託醉漢不算牢靠,當即哈哈一笑,給小七分說起姑娘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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