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鳳咂著嘴道:“嘖嘖!聽聽,聽聽!這一套一套的,多有哲理!可是你別忘了,丈夫丈夫,一丈之夫,出了一丈遠,你管不了他的腿!除了拳頭落在你身上,其它的事,你咋知道他是好是壞?他要出去拈花惹草逛妓院,能告訴你?不成心瞞你就讓你知道,讓你過得不舒心;若有心隱瞞,你知道個屁!難不成你天天扒他衣服、從頭到腳做全身檢查、看他有沒有得花柳病?”
“嗯嗯!”山石剛假咳了兩聲。
兩人一聽,閉了嘴,這的確不是討論的合適時間和地方!
山有鳳也是對楊賽娥無語,為毛兒這裡的少男少女這麼早熟?
她是才十二歲沒錯兒,把娘肚子裡的十個月也算上,虛歲也才十三,可她心理年齡不止啊!
但看看赫連皓、山有溪,再看看山有嬌和眼前這個女俠,哪個對男女之事是白紙?
難道是因為古代早婚早育所以便都早熟嗎?
想想孃親說以前女子十五歲便要嫁人生子,山有鳳把頭快速狠搖,使微張的嘴唇跟電動似的抖顫!
十四歲說親,十五歲嫁人,懷孕快的,當年便生子!
湊近楊賽娥,山有鳳小聲問道:“咱們這裡的女子十五歲就來月事嗎?”
若沒有來,能懷上嗎?因為所以,科學道理,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
因為她不知道因為,也不知道所以,更不知道科學道理,只覺得詭異。
不記得是誰說過,女子只有來了月事後才能正常排卵受孕,可她清清楚楚記得自己未穿越時,是十七歲才來的月事。那麼按科學來說,古代十五歲的女孩兒受孕生子又該如何解釋?
楊賽娥看她一眼,也放低聲音:“不太清楚,好像有的人會來,有的人不會來。估計來的早就有,來的晚就沒有,時間不統一不固定。”
山有鳳照她胳膊上輕擰了一把:“你這不是說廢話麼,說了跟沒說一樣!我就問你,你來了沒有?”
“沒有。”楊賽娥搖搖頭,“要是來了,在外面行走也不可能這麼方便!”
“那倒也是,難道還帶個包裹專門裝月事帶兒?聽說以前的女孩兒十五歲就結婚生子,你說,如果沒來月事,也能啪啪啪受孕懷孩子?”
楊賽娥再次搖頭:“我也不清楚!”怪異地看她一眼,“你問這麼些東西幹嘛?莫非你現在就想啪啪啪?”
“滾你爺爺的蛋!”山有鳳輕聲罵道:“幹馬,我他媽還幹驢呢!”
噗!捱了罵的楊賽娥不但不氣,反而笑出聲,將錯就錯回擊:“你說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壞呢?什麼稀奇古怪的事你都能想得出來,也不怕被驢馬給踢死!”
“去你丫的!”
兩人在一邊不停的嘀嘀咕咕嘻笑怒罵,除了距離她們最遠的山石剛和廚房裡的梅映雪聽不見,赫連皓與山有溪聽得一字不漏!可兩人誰也沒顯示出來,只是低眉垂眼淡定著臉,裝著沒聽見似的若無其事!
聊完的山有鳳轉頭對山有溪道:“哥,一會兒咱倆趁吃飯前,把這隻剝了皮的野兔送到宇文正家,再帶一隻山雞,算是給他壓壓驚!”
“行!雖然思夏說沒事,但咱們也應該再去看看!”
山有鳳點點頭:“嗯,探望是應該的,不管明裡暗裡怎麼說怎麼想,畢竟是我叫他來幫忙才被蛇蛟!”
山石剛道:“那就趕緊去吧,時候不早了,一會兒該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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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山有鳳應著,走進廚房,“娘,你估摸著尺寸給宇文正做身兒衣裳吧,我今天把他的衣服割得不能穿了!”
梅映雪立即答應:“娘知道了,下午就來做!”
心裡卻有些明白,除了祭窯神和出門進城,鳳兒從來不穿那些好衣料做出來的衣服,尤其是上山時,哪件破舊撿哪件兒穿,怕的就是樹枝荊棘什麼的刮破,若是遇見個大獵物,廝打起來也不用顧忌髒不髒、破不破。可她不割自己的,偏去割小正的衣服,很顯然就是為了借這個機會幫幫他。
孩子心眼兒好,是好事。但現在畢竟能力有限,只能量力而行。
她沒下過地種過田,丈夫當初又因為救她而重傷了腿,吃不上力,幹不了田地活兒。
所以日子一直不太好過,尤其是有了孩子後,日日要算計如何能吃飽飯、能有衣穿,不至於一天連兩頓飯都吃不上,不至於讓兒子像別的孩子那樣,都十歲了,卻因為沒衣服穿,而光著赤條條的身子滿村子跑!
憶起當初的被迫逃離,想想過去十幾年的辛酸,梅映雪便雙眼含淚。
但想想女兒死而復生後給這個家帶來的全新改變,又淚中帶笑。
屋頂破了,丈夫的艱難修補;自己只喝米湯、忍飢挨餓省下鍋底稠稀飯給兒女的不堪往事;孩子惹禍後,散盡家中不多的傢俱家禽給人賠禮道歉……
這一切的一切,如今都因為一雙養大成人的孝順兒女而值得了!
兄妹倆每人手中拎著一樣東西出了門,赫連皓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微微蹙眉,對他這麼好,宇文正對她的心思恐怕更要不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