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們都不怕那些瘋言瘋語,他又怕甚?
更何況……
腦海裡拂過葉桑沉靜的面容,姬長夜的心更定了幾分。
她是通透之人,只怕這樣的事情,根本難不倒她。
他臉上盡是毫不在意,折袍頓時就傻了:“爺?”
看現在夫人的樣子,顯然是有備而來。
難道爺不怕往後夫人刁難葉小姐嗎?
“走。”
還未等他說完,卻見姬長夜沒有絲毫地停頓,率先上了馬,飛速地離開了姬府……
爺對葉小姐,真是……自信啊。
不知為何,腦海裡拂過第一次見到葉桑的畫面,想到那女人企圖將葉賈君扔進井裡的模樣,不知為何,折袍渾身抖了抖,忽然在想,他真是白擔心了……
葉小姐那樣的,只怕會和夫人相愛相殺吧……
……
而與此同時。
遠在江南的柳城。
受到陳子居那封信之後,在陳家引起了一番渲染大、波。
陳家作為整個昊國數一數二的名門,卻找不出“書臨漢墨翰林書”這幅下斂的錯誤。
“畫上荷花和尚畫。”這幅上聯是收錄於陳氏瀚書裡的千古絕對。
陳家上下幾代人都不曾對上過此上聯的下聯。
更重要的是,那葉桑那副上聯,更是難倒了陳家上下所有的才子。
“寂寞寒窗空守寡。”
比之“畫上荷花和尚畫”的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有人都未想到,葉家無才無德的四小姐,竟然能夠對的對聯竟如此巧妙。
大堂裡,陳家數人坐在位置上,臉色凝重。
作為陳家現任的家主,陳瀚書冷冷地掃過座下眾人,問:“你們有何看法?”
原本和葉家退親的事情,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事情,除了陳夫人的反對,得到了全族一致的同意。
陳子居是陳家未來的家主,沒有人會願意,讓他娶了一個無才無德的女子。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哪會想到,那位四小姐給了他們當頭棒喝,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
如果她真如傳聞中那般,他們退親毋庸置疑,但如果不是,只怕此事真會讓陳家成為整個昊國的笑話。
陳家嫌棄葉桑沒有學識,卻被她出了下聯難倒,這算什麼事情?
“看法?能有什麼看法?子居信中有幾分真幾分假,我們都不知道,這對聯和下聯到底是不是出自葉桑之手,也沒人知道……大哥,你也知道,子居素來不喜我們管束他……”
座下,陳家二爺抿了一口茶,不輕不重地道。
在他眼裡,這對聯只怕是子居偶遇的高人對上的,說是出自葉桑之手,只不過是想要找他們的不痛快。
他說的,是大部分人心中所想的。
陳瀚書睨了他一眼,不等他開口,一側的陳夫人卻忽的輕聲笑了笑,臉上的笑意似譏似諷。
她的笑聲在寂靜的大堂裡,極為突兀。
陳家二爺擰眉,不悅地看向她:“嫂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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