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的是,如果事成,他不僅能夠抱得美人歸,還能夠拿到二百兩的酬勞。
悔的是,葉桑並不如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若是沒處理好,葉家將他送進官府,那他還能夠有命嗎?
他在心裡權衡利弊,但到底是榆木腦袋,腦袋的運轉速度根本比不上葉桑。
“玉佩?又是玉佩?你除了玉佩,你還能說什麼?”葉桑停下腳步,直直地將男人逼到了一側,差點摔倒,她才轉過頭來,將玉佩展現在眾人的面前,說道:“這玉佩質地通透,是天南山特產的合玉,寓意安康祥瑞,一看便不是容城這靠近邊境的小城裡的店鋪裡能夠雕琢出來的,我既然得了此物,又怎麼會給你?”
“我既然是你的意中人,你不予我,予誰?”男人冷哼了一聲,雙手叉腰,一臉的趾高氣揚。
話還未說完,卻看到葉桑滿目的冷意,他的背脊一涼,似乎有一股涼氣從背後升起。
他渾身一抖,不再和葉桑對峙,而是對著主座上的葉項伯,狡辯道:“葉老爺,這玉佩確實是葉小姐送給我的。如果您不信,可以叫五小姐出面,她可以證明我沒有說謊。”
“連你與我的‘種種’你都回答不知,如今問葉有容便知道了?還真是可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和我妹妹關係多好。”葉桑輕輕一笑,恬靜的臉上多了幾分甜意。
男人一愣,連連“你……”了幾下,竟說不出口。
見男人色厲內荏,葉項伯擰眉,還未開口,便聽到葉桑繼續說道:“這玉形盤龍,昊國能配有盤龍的,除了皇親貴胄,就是守衛邊境的軍方。這玉佩我自然是能夠有的。”
她之前救過姬老將軍,這樣的玉佩能在她手裡,也說得過去。
她賭,賭這玉佩和將軍府有關係。
可,心裡想到了這個可能,她對將軍府的怨念就重了幾分。
她並不知道將軍府裡有何人如此不歡迎她,竟將這樣的東西置於她院裡,但也要怪她如此不小心。
葉桑的這番話就差沒有說這玉佩來自於將軍府。
她和姬老將軍有淵源的事情,之前姬家派人提親的時候便有提及,聞言,葉項伯頓時啞口無言,將找不到話去反駁她。
她說的沒錯,能夠佩戴龍型飾物的人少之又少,大多見於京城……難道,真與將軍府有關?
見葉項伯有幾分動搖,許氏暗道不好,也覺得這玉佩十有八九正如葉桑所說的,就是出自將軍府。
那到時候,他們以這玉佩為證據證明了葉桑和外男“通姦”,那豈不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麼?
越想,許氏越覺得不好,臉色緩了緩,在葉項伯的耳側,低聲地說道:“老爺,我瞧著這玉佩並非凡品……要不,我們先將這事情壓下?這男人要說的是真話,那到時候我們也要推卸責任,但若那男人說的是假話,到時候將軍府的人告罪下來……”
她也是怕事情鬧大。
要不然,也不會如此便宜葉桑。
本以為事情能夠進行很順利,但她怎麼想也沒有想到葉桑會伶牙俐齒到如此地步,男人拿出來的這塊玉佩會有這樣的來源,若辦不好,可能非但弄不死葉桑,反而會被那個愚蠢的男人供出她們,到時候就麻煩了!
聞言,葉項伯的臉色緩了緩,臉上的嚴峻也緩和了幾分。
他心裡也知道,這件事情葉桑被陷害的機率大了幾成,但對上葉桑平靜的臉,他無論如何也拉不下臉承認自己的誤會,不免有些心煩氣亂。
如今許氏這麼一說,正巧和了他的意。
“來人,將此孽女關到柴房裡閉門思過,等明日族長前來,將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再將她放出!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能放他出來。”
說完,他負手離去,步入後堂。
許氏也跟了上去,臨走也不忘丟給葉桑一個狠毒的眼神。
對於葉項伯的安排,葉桑也不意外,臉上掛著諷刺至極的笑。
她在葉家的待遇向來不好,幾個下人直接將她帶到了柴房。
她原本就沒有什麼力氣,也就沒有反抗。
被扔進柴房,她並沒有什麼生無可戀的,心裡卻在思忖,如何能找到角梅。
就在她在黑暗中摸索的時候,柴房的角落裡傳來一聲低弱的聲音,“小姐。”
“角梅?”葉桑的心一動,連忙轉眸,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柴草上的角梅。
角梅氣息奄奄,身上的衣服殘留著斑斑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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