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那個男人帶上來!”
看著廳中渾身狼狽至極的葉桑,葉項伯的臉上不曾有過半點憐惜和愧疚。
葉桑抿唇,不卑不吭。
不過片刻,和葉桑“通姦”的那個男人就被帶上來。
男人氣焰囂張,看著站在廳中的葉桑,他的眸光一閃,竟劃過一絲驚異。
之前烏漆抹黑的,他並沒有看清葉桑容顏,再加上那個時候葉桑渾身是血,他以為葉家的四小姐是個沒有長相的女人,心裡也是有幾分厭棄的,但如今看來,除了渾身狼狽以外,似乎並不比容城的才女葉有容差上幾分。
也不知道是她的肌膚太白,還是那雙柳葉眉輕垂間閃爍著點點的疏離,總讓人心口一跳,男人這一瞧,不由地看痴了。
一想到只要這次的事成,說不定他真的能夠成為葉家的四女婿,男人的心猛地熱了起來,回憶起之前和葉桑糾纏的時候撫摸過的滑嫩肌膚,他看向葉桑的目光裡多了幾分火辣,和勢在必得。
就連之前容家大少和林家五小姐給他的酬勞也被他拋到了腦後,只要成為葉家的女婿,還有什麼他不會有的?
越想,他的心頭越熱,不禁走上前,便要朝著葉桑撲過去:“桑兒!”
聽見對方親暱地叫她,葉桑擰眉,不等她開口,便見對方恬不知恥地撲過來,她臉色驟冷,朝後退後了一步,腳下不經意地一抬,在男人和她擦身而過的時候,直接將他絆倒。
一切都發生在火光電石之間,男人瞬間摔了一個大跟頭,周圍響起西索的笑聲。
男人瞬間面紅耳赤,見葉桑並不將他放在眼底,他忍著怒火,起身,就要繼續靠近她:“桑兒,你怎麼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告訴我!我為你報仇!”
見他還靠近,葉桑忍著內心的噁心,冷笑:“你算什麼東西,替我報仇?”
“桑兒,我是賣豬肉的大郎啊!你忘記了嗎?我們兩個已經死定終生了,你放心,今天事情已經攤開來了,你別怕,我會給你幸福的!”
說話間,男人張開雙臂就要抱她,葉桑攥緊著手,忍著想要在他臉上揍一拳的衝動,轉眼看向葉項伯,道:“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男人?”
之前沒有光線,她確實沒看清對方長什麼樣,如今才知道,葉有容有多想讓她死。
葉項伯看著二人的互動,心裡依然斷定了葉桑的“通姦”。
看著男人越發粗鄙的舉止,他心裡大火,越發覺得葉桑在裝,桌子上的茶杯被他橫飛而出,砸向她:“還裝什麼,我們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而你最清楚不過,不是嗎!”
自從將軍府提親之後,他便一直沉浸在能夠高攀將軍府的榮耀之中,如今,一切都被葉桑毀了!不管葉桑如何解釋,他都認定了一切都是葉桑的責任!
“我最清楚?一個賣豬肉的,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何相識?我可沒有通天的本事,葉項伯,你太看得起自己女兒有多大能耐了!”
“桑兒,瞧你怎麼說的!你連玉佩都給了我,怎麼能說我們不相識!”男人一臉震驚,怒氣憤憤:“你是想過河拆橋,是嗎!別忘了,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就連手臂上有個蝴蝶胎記我都知道!若我不是你的情郎,我又如何知道這一切!”
男人質問。
葉桑一頓,目光如冰劍地射向他。
胎記……這個胎記就連葉項伯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她手臂確實是有一塊胎記,小時候只是一個如蚊子塊的小點,長大後慢慢變大,才逐步形成的蝴蝶。
這個事情,只有角梅和她知道,外人並不知曉,對方又是怎麼知道的?更何況還是如此私密的事情!
心裡的火焰近乎壓制不住,她從未想過,一旦不想要忍耐,她一直擠壓的火氣累積到了多麼可怕的地步!
想著,她忽然狠狠地瞪向了許氏。
角梅不可能出賣她,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許氏。
被她那麼一看,原本還有些得意的許氏心裡猛地一驚,隨後又想到事到如今,葉桑就算再如何解釋,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她的心口便一鬆,看向葉桑的目光便越發的肆無忌憚。
“桑兒,你看我做什麼?你以為娘願意看到你到如此地步嗎?”許氏就彷彿受到了驚嚇,抓住了葉項伯的手臂。
見葉桑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恐嚇許氏,葉項伯的臉色難看:“葉桑,你還不知錯!”
“錯?”就好像聽到了極大的諷刺,葉桑一笑,轉而一步又一步地走向那個男人,冷若冰霜:“胎記?那我問你,我的胎記是在左手邊還是在右手邊?我的生辰又是何時?既然你是我情郎,我們每次相會在何處?你對我如此真心?可還記得我們初遇在何年何月何日?”
她一句又一句地問,問到最後,男人無從回答,臉色多了幾分僵色:“我,我對你自是真心的……要不然桑兒你也不會贈我玉佩……”
這些事情他又怎麼可能回答地出來,也只能揪著玉佩的事情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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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葉家四小姐懦弱無能的嗎?為何會如此伶牙俐齒!
念及於此,對上葉桑分外澄澈的眸,男人心裡即癢又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