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飛二話不說,大手一揮,命人將樊氏從床尚拖出來,拿出之前『逼』迫樊棟畫押的那張借據,無恥的讓樊氏拿錢出來。
“吶,別說我沒事先提醒你,若是今兒你把這錢還了,看在你還爽快的份上,咱們兩清,若是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梁晨飛瞧見樊氏的模樣,頗為嫌惡,特別不要臉的威脅說道。
他倒沒讓人動老夫人和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婆子,他擔心林鈞知道後,會找他麻煩,若是林鈞秋後算賬不放過他,他也沒好果子吃。
何況,他辦事一向清清楚楚,不同身份的人當然不能混淆一團,一併處理,得分開來辦。他敢動樊氏就是知道對林鈞來說,老夫人是親孃,大過天,樊氏是侍妾,可有可無。
樊氏臉『色』慘白,氣得渾身上下都在哆嗦,看著借據上那鮮紅的手指印,眼睛都被染紅了,她恨不能,現在就殺了樊棟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樊氏顧忌老夫人在場,還算穩得住聲音,道:“誰欠的錢你找誰要去?跑來為難我等『婦』孺算什麼男人?!”
梁晨飛哈哈大笑,眯著眼睛狠厲道:“哈哈哈!老子要是在樊棟那廢物身上能要到銀子,何必辛辛苦苦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跟你嘰嘰歪歪!少特麼廢話,你們都姓樊,既是一家人,那樊家人欠的錢,樊家人還,天經地義!”
“你!”樊氏憔悴的面容上閃現尷尬與惱恨,看看站在她身側的兩個孔武有力的漢子,只恨恨的瞪著梁晨飛,吼道:“我,我沒有銀子,樊棟把我的銀子花光了!”
“哼!”梁晨飛變了臉『色』,走上前,隻手捏住樊氏的下顎,冷哼道:“賤人!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說沒有就沒有,樊棟親口告訴我的,你至少還有十萬兩銀子,打算給你那個漂亮的女兒做嫁妝……”
梁晨飛說到這裡,想起他曾見過的林炎姝那張國『色』天香的臉,不由銀笑道:“當然,你若是不肯拿銀子出來也行,拿你那個國『色』天香的女兒抵債,老子看在你女兒的份上……”
“你住口!”樊氏惱火的大吼一聲,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汙言穢語。
一直在旁邊擔憂緊張的老夫人聽到這裡已經變了臉『色』,若不是樊氏肚子裡有林氏骨血,她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被人挾持,還被強迫聽這些『亂』七八糟的對話。
且,老夫人聽梁晨飛的言辭知道,樊氏手裡怎麼能有那麼多銀子,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弄到這麼多銀子在手上的?
這時候,她又想起不久前,樊氏藏在屋子裡的那個賬本,瞬間,整個人如遭雷擊,身形不穩的晃了晃,若不是冬梅和曹麼麼在一旁護著,她指不定就站不穩暈倒在地上了。
“住口?!”梁晨飛眯起眼睛,甩手就是一巴掌打過去,樊氏半邊臉瞬間紅腫,身子被打歪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他冷狠的看著地上的『婦』人,十分厭棄的哼笑道:“你個賤人,你算老幾,敢對老子這麼呼呼喝喝,你他孃的不想活了!”
老夫人一看他動手了,還可能朝樊氏的肚子踹過去,立即慌了神,讓曹麼麼扶著她,顫巍巍的走上前,指著梁晨飛,抖著唇說道:“你,你你要債就要債,別動手動腳的,小心傷著……傷著她身子……”
“傷身子……哈哈哈……”梁晨飛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仰頭大笑,道:“老傢伙,你不說爺還忘了,你你擔心她的身子,是擔心她肚子裡面的娃娃吧,哈哈哈……”
樊氏意識到他可能會說出來的話,瘋了一樣,突然從地上躍起來,撲過去撕打他,口中大聲的尖叫:“你,你是個畜生!你無恥、夏流……你個卑鄙的小人……”
老夫人一看樊氏這麼發瘋,嚇得面無人『色』,抖著手,讓桂花和秋菊趕緊去拉著她,嘴裡也是擔憂的叫嚷著:“你,你小心著點,你懷了身子的人怎麼能大動作啊,趕緊……趕緊拉住她……”
樊氏的花拳繡腿對梁晨飛來說,打在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他還很賤的銀笑嚷著:“哎呦這兒這兒,爺這裡癢得很,來來,朝這兒捶捶……”
他那無耳止的德行激得樊氏更兇狠的踢打他,卻無耐被衝上來的桂花和秋菊拉住,減了三分氣勢。
老夫人看樊氏原本蒼白的臉『色』,氣得通紅,眼淚嘩嘩的直往下掉,也有些不忍心,顫著身子湊過去,道:“你懷了身子的人,跟個地痞無賴拼什麼命吶,他要銀子,大不了咱給銀子就好了啊……你可千萬要保重身子啊啊,我這好不容易盼來的金孫,你可要小心著吶……造孽啊……”
老夫人說完,又雙手合十對著天空自言自語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求老天爺保佑,菩薩保佑,保佑我這孫子平平安安的……”
梁晨飛在一邊看得哈哈大笑道:“呦,老夫人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你住口!”老夫人衝梁晨飛厲喝道:“你個畜生!你要是敢動我寶貝孫子一根寒『毛』,老身……老身今兒就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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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呦!爺嚇死了……”梁晨飛邪肆的笑,猙獰的面容衝老夫人哼道:“你個老不死的,別說爺沒提醒你,以我爹梁丞相在朝中的地位,我要是弄死個把賤人也就捏死一隻螞蟻的事兒,別說樊氏沒懷孕,她就是懷了,今天要是不還爺銀子,老子有的是法子對付她!”
“什,什麼?!!!”老夫人震驚的僵硬的朝樊氏看過去,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沒懷?!”
“婆母……”樊氏從梁晨飛說她沒懷孕開始,就已經是一臉慘白,頹然的跌坐在地上,淚水漣漣,哭得委屈又可憐。
“你,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夫人抖著嘴唇,舌頭打顫,話都有點說不利索,惱怒的瞪著樊氏低聲呵斥。
“我……我是『逼』不得已的……婆母……”樊氏心死如灰,哪裡還顧得上解釋什麼原因,只餘下抹眼淚的份了。
“哈,把人給我帶上來!”梁晨飛大喝一聲,吩咐手底下的人將那個大夫提溜上來,衝著老夫人嘲諷的怪笑道:“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這個人聽說是當初替樊氏診脈的,你應該認識吧,他可是收了樊氏的銀子待騙你說樊氏懷孕的,不行你當面問問清楚,爺今天做好人做好事,怎麼滴也得討點回報吧!還錢!否則,今天誰都別想活著離開!”
至此,老夫人對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知曉得一清二楚了,只是還是沒法接受這樣的打擊和事實。
“你,你,你們……欺欺欺人……”老夫人話還沒說完,沉重的身子晃了晃,抽搐幾下,朝天翻個白眼,嘴角一歪,整個身子倒在冬梅和曹麼麼的懷裡,不省人事。
曹麼麼早就發現不對勁兒,可她看院子裡那麼多三教九流的打手,不敢『亂』動,此時看老夫人被氣暈過去,心裡驚慌又焦急,直嚷嚷,讓人趕緊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