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冉抽了抽嘴角,問道:“你會……武功?”
林炎翎遲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半響,悶悶道:“我感興趣,想學。”
這才是她鍛鍊身體的初衷吧。
林炎冉一臉恍悟,點點頭,說道:“那你去跟父親說,讓他給你請個教習先生。”
“……”
林炎翎覺得好麻煩,可是不找人教學的話,以後不知道該怎麼跟人解釋她會武功?她看看林炎冉,想著將軍府裡除了林炎姝,林鈞的其他子女都會武功,不若……
林炎冉像是看出她的意圖,提前阻斷她的想法,開口道:“我會,可我不會教,你要真想紮紮實實學武功,別找我。”
林炎翎撇唇,道:“我也不想麻煩你,不過更不想再弄個陌生的什麼教習先生給自己添麻煩,其實,我會一點拳腳,要不,你替我瞞著大家,以後若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是你教的怎麼樣?”
“不行。”林炎冉一口拒絕,沒等她問緣由,挑高眉稍,眼神寫著鄙夷輕蔑,開口道:“不能讓你壞了我和師傅他老人家的名聲。”
她說這話,有一半是調侃,不過,按林炎翎自己的說法,想想也知道,她定是偷偷學來的功夫,小小年紀,力氣都不夠,她口中的“會一點拳腳”,定不是什麼絕世武功。
“……”林炎翎面無表情的臉皮抽動一下,漆黑的大眼睛裡盛著不服氣的怒火。
尼瑪——!誰壞誰名聲還不知道呢,憑什麼她這麼說她!
林炎冉看林炎翎鼓著圓嘟嘟的胖臉蛋兒覺得十分好玩,總算,她在這個奇怪的小妹面前算是贏回一點面子了。
她嘴角微微一勾,道:“你若真想學,還是老老實實請個師傅,從頭認真學,根基沒打好的話,學什麼功夫都白搭。”
“嗛!”林炎翎哼道:“道理我懂,可如果請過來的師傅是個半桶水,連我都打不過的話,又有什麼意思,不是誤人子弟浪費時間和銀子麼?”
“原來你這麼厲害了?!”林炎冉驚訝的誇張的微微張張嘴,笑道:“我想父親能請過來的師傅,武功定不會在他之下,你這麼自信能打敗師傅?”
林炎翎聳肩,很不屑的想,打敗一個人不一定要很高強的武功吧,很多時候還可以智取的。
但她不想費唇舌的解釋,只是平淡無奇的開口道:“眼見為實,你以後就知道了。”
林炎冉抿一口茶水,但笑不語。
林炎翎目光放在她的左手紗布上,一挑下巴,問道:“怎麼回事?右手的傷才好,怎麼左手又受傷了?”
“昨晚,被茶水燙到。”林炎冉淡淡掃過纏著紗布的左手,想到北宮羨幫她上『藥』包紮時溫柔的神情,嘴角不自覺溢位淺淺的笑容。
林炎翎疑『惑』的掃了她兩眼,也不多問,起身去床頭櫃子裡拿出一個瓷瓶和紗布,背對著她問道:“這次又是誰?”
“昨晚在父親的書房,他發脾氣打翻茶水,僅此而已。”林炎冉不想多說什麼,看她準備的物件,就知道她要做什麼。自己用完好的右手,開始拆紗布。
“所以,這次是為了樊氏的事,惹惱了他?”林炎翎拿過東西,見她一隻手不方便,坐她對面,開始幫忙。
“呵。”林炎冉不屑輕哼一聲,淡淡開口:“你怎麼就不認為是他惹惱了我?”
林炎翎像是很認同的點點頭,道:“嗯,我聽說了,你把他最心愛的盆栽毀了。”
“……”林炎冉挑眉,再次對這個面癱的小妹刮目相看。
林炎翎沒聽到她回應,上『藥』的手不停,抽空抬眼看她一下,道:“不用瞎猜,我不過是因為撤掉丫鬟的事情,過去父親書房請示的時候,正好遇上老管家收拾那盆栽,是他多嘴跟我說的。”
“原來如此,你也不是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嘛。”林炎冉調侃。
“我只關心我想關心的。”林炎翎面無表情的說。
草『藥』應對手背上的傷口,已經塗抹好了,她開始鬆鬆的包紮傷口,免得草『藥』掉落。
林炎翎跟她解釋道:“這個草『藥』含有薄荷,會讓你的感官舒服一些,而且,比之『藥』膏類的『藥』物,這種粗糙的敷『藥』治療,針對燙傷會更有效果。還有,包紮的時候不要太緊,面板不透氣一樣會化膿,沐浴的時候小心點就行。這瓶草『藥』你帶回去,按我說的做,再換兩次就不用包紮了,有時候,讓傷口敞著會好得更快。還有,換『藥』時擦洗的水可以用淡鹽水,消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