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手好腳,有的是辦法去掙銀子,為何要接受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贈予?錢能解決的事情其實是最好辦的事情,欠人人情可不是什麼好事。
見屏風後面不再有動靜,林炎冉回頭看一眼陳叔,道:“天快亮了,我必須得走了,告辭。”
陳叔放下盒子,連忙樂呵呵的上前笑道:“林小姐倒是爽快義氣之人,若是喜歡,這裡隨時歡迎林小姐來玩。”
林炎冉瞥他一眼,見對方憨厚的臉上帶著真誠笑容,實在不想反駁他,她其實就只是來賺銀子的。
忽而想起一事,停下往外走的腳步,思量著該怎麼開口。
陳叔原本跟在她身側,此時亦停下來,等著她說話。
林炎冉沉『吟』一下,開口道:“我知道你家公子不想欠人人情,才會一而再重金酬謝,既如此,不若你們幫我一個小忙,我與你們的贈馬之恩算是一筆勾銷了,如何?”
陳叔微微一愣,隨即看一眼主廂房,問道:“不知林小姐遇到什麼難事需要幫忙?”
林炎冉抿唇,道:“也不是難事,只不過看某個人不順眼罷了。”
“哦?!”陳叔濃黑的雙眉高高挑起,似是不敢相信,問道:“是什麼人得罪了林小姐,只要能辦到的,在下定當竭力已赴。”
林炎冉有些尷尬的看著陳叔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慢慢說道:“我剛才在賭坊裡看到一個人,名叫樊棟,是剛剛獲得朝廷起復的從六品官員樊兆宇的獨子,此人吃喝嫖賭無一不好,我想讓你幫個忙,讓他自今日起沉溺賭博如何?”
“這好辦,我這就去安排,保證讓他輸的連爹媽都不認識。”陳叔一聽,完全不覺得這是幫忙,連舉手之勞都稱不上的忙,那能叫幫忙嗎!
“不,今日起,十日之內,你要讓他天天贏錢,且數額均超過萬兩銀子,可否?”林炎冉微微垂眸,並不看陳叔,只盯著自己腳邊的一處小花,勾唇輕笑,那神情中的冷酷狠厲均悄無聲息的掩藏進了唇角,再看過去,只餘一抹勾魂攝魄的笑容。
“這,這是……”陳叔似是沒體味到她話中意思,有些不明白的撓著他下顎的絡腮鬍子。
林炎冉抬起頭,看他一眼,又看看天『色』,再不能耽擱了,便直接道:“十日之後,連著讓他輸十日,一定是如你所說,讓他輸得連爹媽都不認識才好,如此,便是幫了我一個忙,我們便是真正的兩清了。”
“這……”陳叔是粗莽漢子,還沒有回味過來她的用意,卻還是點頭答應下來:“林小姐放心,這點小事一定替您辦好。”
林炎冉抬手抱拳,做了個江湖人之間的拱手禮,道:“如此,謝謝了,告辭!”
“後會有期。”陳叔抬額挑眉,有些意外她似是混跡過江湖的人。
林炎冉沒有回答,只是留個瀟灑的背影,不消片刻便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
陳叔直到看不見她背影,才回身,快步走回房中,進得內室,站在屏風旁邊躬身,請示道:“公子,你看此事需不需要……”
“按她說的去做便好。”男人站立在窗前的身影高大筆挺,內室沒有點燈燭,窗外亦沒有月光照耀,看不清男人面容,模糊一團黑影中只微弱的辨認出他反剪於身後的雙手中拿著一方潔白的絹帕,帕子上有著淡金『色』絲線繡成的金桂,花開小朵,卻似溢滿甜香。
“是,屬下這就去辦。”陳叔說完,領命退下。
男人身影微動,沉聲吩咐道:“去查一下那個樊棟,看是如何得罪了她。”
“是。”陳叔退下之前看一眼自家公子,不經意瞧見他手中拿著的絹帕,臉上裂開一個無聲的大笑。
林炎冉在香桃香芹起身之前,悄無聲息的翻牆翻窗進了房間,忙了一晚上,這會兒困得要命,倒床便睡死過去了。
日上三竿,香芹才聽見房裡喊人進去伺候,連忙讓一起守在門外的香桃去廚房端早膳,自己和香籬端了早就備在耳房的銅盆和熱水進了房間伺候。
不多時,琴姨便帶了香桃進房間伺候早膳。
林炎冉不是很有食慾,只喝了一碗雞絲粳米粥便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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