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郎深吸一口氣,說出了擔憂:“我的建議是,看看他們要怎麼做。畢竟他們分地,多是按照人口來分的,而且種主糧是三十稅一,一戶只有一丁的話是免徭役,如此咱們張家堡在十里八鄉人口最大,實力最強,橫豎還不虧。”
“果真是三十稅一?一戶只有一丁還免徭役?”
張三郎都傻眼了:“這是哪個缺心眼的主兒定的律?這麼幹不怕虧?”
“你懂個什麼!三十稅一是不假,但往後糧價,得受承禪皇帝控制。想要放貸徵地,都不可能了。因為這地,表面上我們租種,但都歸皇帝了!他租給我們三十年、五十年還是一百年還得看地塊。說白了,咱們答應了,能留浮財,不答應他兵過來搶了我們,送給山民,收買人心。所以要土地還是要命,咱們得選。”
張五郎咬了咬牙。
他回來之前,可是特地去找了附近鄉縣的村落去了解了一下,有一些宣撫使確實出現在村落中教導佃農,告訴他們結農社和給皇帝幹活的好處。
上稅多少佃農懶得管,但一戶只有一丁不徵徭役,足夠讓這些佃農樂死。
他們除了勞力之外,真的一點生產資料都沒有。
遇到良心地主,能混個囫圇不死,一天一碗稀的熬下去。
然後還得接受徭役。
就算朝廷不徵,地方官也會徵,地方官不徵,世家地主也徵。
但如果從律法上直接切斷地方的魔爪,就能將過剩的勞力移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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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一戶一丁,配套了土地,現在哪怕是開墾,也肯定不夠。
這樣就能借口往外移民。
但張五郎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因為他這種小地主家庭的聽到了,都感覺很好。
他也想分家,不然按照嫡長子繼承製,他家的家業,全得落在三郎手中。
因為大郎和二郎早早病死,只留下了區區幾個兒女,根本構不成威脅。
老四則是不知出去遊學闖蕩,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老三既是嫡子,還是現在最長,一旦他繼承家業,自己肯定會被打壓。
總之,為了自己的利益,他也得勸老爺子答應分家。
土地哪怕不夠沒關係,他這些年控制張家堡的商業,結交交遊不少。
等局勢穩定,出去找找,總有根線沒有斷。
沒斷線,就有希望。
但交遊需要錢。
“好了,先請進來看看吧。”
張家主冷靜的擺了擺手,讓人去請進來。
然後不斷權衡。
局勢發展至今,擺明了那個承禪皇帝勝算最大。
或者說,至少在荊門縣四周,他是贏定了。
分家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四周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堡。
分家之後,他們一樣得住在堡裡,不然這些年得罪的四周鄰居,還不得吃掉他們?
最後,看局勢來安排後路。
承禪皇帝的使者,萬萬不能得罪便是。
敲定了主意,張家主笑臉盈盈的等來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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