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覷了一眼,驚為天人:“此……此乃神之作耶?!”
“嘿嘿,還不止。”陳貴看老道一家人湊上來,嘰嘰咕咕,驚訝萬分,又拿起了竹筒,開啟將水潑在糧票上。
“糊塗!糊塗啊!將軍這個糊塗啊!”
老道痛心疾首的看著陳貴這般動作。
這可是絕世的畫啊!潑了還不得花?還能值錢?
“哈哈!”陳貴笑著一抹,然後亮了亮:“瞧,這糧票也是寶貝,入水不爛不說,還不會花。曬乾了還能用。我因為是在軍中,所以只有這軍用糧票,這上邊是我的月俸,大概五十斤米。等我退役,就能拿這些攢下來的票換糧食帶回家。”
老道他們一家都震驚了。
“外邊啊,變化很大很大。自打陛下被天下世家逼得不得不從太子上了那皇位之後,我們一家從地主家的佃戶,分到了自家的地。之前,要打仗,所以我們家還上稅一半,今後只要徹底解決了最後那十萬人,天下安定。那蜀州也能跟新佔領的土地一樣,種主糧的三十稅一,並且分戶之後,家中只有一丁的情況下,將無徭役!”
“當兵也不是以前一樣混不下去當兵了。跟你們說一個趣事,這小子為了當兵,他們家砸鍋賣鐵,弄了三百斤大米,送給徵兵官,將他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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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貴指著一個笑得不怎麼好意思的傢伙。
事實上,相當農兵很簡單,唯獨常備兵太難了。
要精銳,要夠勇。
名額就這麼多,想要混個好前途,家中兄弟多的,那是幫扶著砸上去一個,想要拼個前途。
蜀州那邊的徵兵官,稍微黑點的,都裝滿了兜。
回頭應昭估計會查,但現在打仗呢!
兵員素質不是關鍵,關鍵是要看民心。
老道看著這群人笑,也不得不確信了幾分。
不管是衣著,還是氣質,眼前這些人和他當年看到的潰兵流寇完全是兩回事。
多少年了啊!
“那個,老道冒昧:乾明是哪位皇帝的年號?”
陳貴聽著想了一下道:“太祖用年號為武鳴、平安、泰康、聖威。
太宗年號為乾明、隆化、保定、大象、河清。
文宗年號為元統、皇興、泰寧、通平、麟照。
太上皇年號為慶康、兆定、華泰、景安。
今上於景安三年夏起兵,次年改元至今承禪二年十月二十六,天漸冷了些。”
“區區三年,馬上要一統天下了?”老道更震驚了。
“豈能不勝?”陳貴冷笑,“世家門閥,不過爾爾!最後一戰,就在眼前,掃平之後,這天下就是你我這些庶民、佃奴、隱戶、奴隸的天下!我們是天下真正基石!若無你我這些草頭百姓,有他們高門大戶的逍遙嗎?”
“沒有!”
“今後,你我子嗣都能讀上書,都能分到地,都能吃到飽!我家這三年,吃飽了,穿暖了。我一個佃戶,居然當了識字的秀才,誰能想得到?”
陳貴說到這裡,更是昂首挺胸:“日子會越來越好!只要,我們掀翻那些壓在我們頭上的世家門閥!他們不讓我們過好日子,那我們就殺光他們!我們有千千萬萬,他們就幾家幾戶!捨得一身剮敢把世家門閥拉下馬!”
“周雖舊邦,其命維新!”老道看著陳貴他們展露的氣勢,不由得喃喃,眼中似有熱淚閃過。
他年幼的時候,家裡都要餓死了,養不活他才讓他去當了道士。
年少時,作為社會上的下九流,他也憤世嫉俗,覺得世家子弟都是酒囊飯袋,好騙,不過如此。
年青時,天災人禍,潰兵遊離,殺了師傅,亂了天下,可是隻見朱門之內歌舞昇平,朱門之外餓殍遍地。無人救他,他也無法自保,只能逃離入了山間。
一晃數十年,不想古稀之年,卻看到了希望。
“要是……早些年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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