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禪元年,八月初一。
成都。
應昭丟了手中的公文,換上便服,悄默默的遛出皇宮。
沒辦法,太鬧心了。
這段時間處理政務,讓他見識到了為什麼朱老四之後會提拔內閣了。
朱洪武的工作態度值得點贊,但是事事親力親為,簡直是折磨人的。
工作量簡直不是一般的大。
再不給自己放風,只怕累死。
“駕!”
應昭縱馬在綠茵場,成都附近樹林少了很多,反而出現了很多綠色的草地。
這些都是牧場使用的。
成都的城市化已經高了起來,那麼這附近的農田自然不可避免的進行經濟作物種植。
由於應昭軍中戰馬頗多,養護是一個麻煩事,因此為了供養戰馬的草料,一些荒灘土地在拓寬河道的時候進行了翻墾,換上了能固沙的人工牧草地。
總比放著荒要好。
除了戰馬食用,也能看到一些公家養的種牛在牧場優哉遊哉吃草。
這些可都是寶貝。
應昭在長安繁育了五年的大黃牛,被搬到了成都附近,不僅是他們,還有大量的農部官員在負責飼養跟繁育,定向分離出了幾個譜系。
今年讓很多農社的牛授種了,估計明年生產出來的大黃牛能又壯又耐用。
這對於農業國家而言,簡直就是頭等大事。
所以應昭跑出來散心的同時,也來看看種牛的情況,總之就算是跑出來散心,也跟工作脫不了干係。
馳騁了戰馬幾圈,應昭下馬,自己的寶馬打了個響鼻,似乎在說不過癮。
“你呀你!自己去跑吧。”
應昭拍了拍老夥計的脖子,隨後撒開韁繩,然後他就衝出去瘋跑了。
“陛下不再跑跑?”
農部飼育寺大飼育範澄笑著走來。
“不行了,一段時間不運動,髀肉橫生,就騎了這麼一會兒,兩腿間就難受了起來。”
應昭隨意的走到涼棚下坐下,陶太監上來幫他弄好茶水。
隨後應昭看著範澄說道:“對了,元德先生近來如何?”
“家父還是老樣子,死活不肯去翰林院,就悶在醫部裡頭研究古書,學習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