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洲島拿下之後休息半日,應晟帶著軍令和船糧,繞過鬱洲島。
然後在第二天凌晨,緩緩的將人散在了灘塗,泅渡來到了岸邊聚攏。
並且有人裝成商人,停靠朐縣海港。
朐縣的市官一看有船停靠,還不是王家的船,一時間覺得稀奇,以為是什麼地方的來的私船,想要上來敲詐一筆。
結果跳下來的人各個帶著兵甲,嚇了他們一跳。
“你們……”
“海龍王的人。”一個傢伙隨手甩了兩吊錢在市官的身上,“拿好,我們進城找樂子,別打攪,知道嗎?”
“是是是!”市官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大喜的拿起兩吊錢,畢恭畢敬的送走了他們。
“都說海龍王有錢,沒想到手下一個頂一個的大方,要不是家裡死活不願意我出海,我也能這樣豪擲千金。”
市官連吏都不是,充其量就是差役,並且湯國的差役往往是賤業,別看他們好像很威風,那也只是對升斗小民而言,稍微富裕一點的自耕農都去當吏員了。
當差役,得去盤剝老百姓,會被指指點點,永遠抬不起頭的。
所以差役一度成為青皮無賴的代名詞,也就只敢對弱者揮出鐵拳,對強者只能唯唯諾諾。
只不過這個市官並未發現,因為給他直接放走了人,導致了朐縣對應晟而言簡直暢通無阻,黃昏時匯合,朐縣的佈防全部放在了應晟的桌上。
看著情報,應晟長嘆一聲拍桌站了起來:“難怪太子一定要滅了世家!在這麼下去,國將不國了!”
邊上的人們都點頭。
他們看到了什麼?
一個朐縣,人口十萬,按道理來說是個大縣,那麼佈防的軍事力量應該在一百比一,就需要一千個士兵的員額。
而且靠海,那麼還需要兩百左右的水兵。
也就是一千兩百人的員額才對。
可是今天打探了一天的訊息,朐縣只有兩百縣兵,剩下的缺額全被朐縣令淳于蟾佔有。
淳于蟾是淳于誕的族人,是青州膠東國高密縣分支。
淳于蟾佔據一千人的員額,就是實實在在的民脂民膏。
喝兵血……自古有之的操作。
總之,朐縣就是一座只穿了一層薄紗的美女。
隨便一推一撕,你就能為所欲為。
“若是有一場動亂,就這樣的城防,怎麼可能守得住?”應晟說完自己都沉默了一會兒,“罷了,今夜就行動,就兩百士兵,能反了天?”
“是!”
尉官齊齊站起來應答。
……
夜裡。
朐縣的城門都是開的,甚至四個城門,兩座水門,只有二十個人戍守,並且城頭連火盆都沒有,時不時能看到幾個樑上君子從城門爬上爬下,帶走了城內一些居民的財物。
“快點!都輕手輕腳一點!別被守門的那群傢伙看到了,上次我可是花了七成的收穫,這才讓他們放咱們走的,要是被看到了,又得給七成,那一天又白乾了。”
樑上君子的頭子在催促。
為了節約這七成的“出城費”,他們寧願自己用飛爪攀爬城牆進出,也不願意給正在打盹計程車兵們錢或者悄悄經過。
可笑!
總之上邊的人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