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應玄穿過人群往前走,應昭跟上來到了他身後,四周群臣也依次排開,肅穆跟上。
漸漸,人群來到了大典的高臺前。
按照湯國祭祀的標準,天子登基需要同時合祀天地,所以太祖時,就在朱雀大街中心開了一處外圓內的廣場。
此地四周三公里內民居均不得超過三米高,所有坊市均無亭臺樓閣,一般為寒門小官的宿舍。
湯國不是唐朝,歷史拐點不一樣,所以許多規章制度顯得十分古怪。
應昭適應了十幾年也就算了,但最開始的時候,朱雀大街正中央出現的廣場,還是被許多禮學家噴不符合周禮。
結果自然是太祖講“道理”,讓不符合周禮的規制,變成符合周禮的規制。
比如朱雀大街的中心廣場外圓內方的格局,也出現了日月星、山河廟、天地壇。
除了大型祭祀分開外,每年該做的祭祀,都在這裡一併合祀,省下了一大筆額外開銷。
而這裡,也是太祖登基之所。
於是朱雀大街的廣場,也就成了湯國曆代皇帝登基所在,平日裡不對外開放,導致了四周的居民只能將這裡當環路一樣繞一圈,反而起到了環路的作用。
此時,軍旗招展,肅穆的六率衛隊用狼一般的眼神盯著四周,防備任何一丁點意外的出現。
四方無人敢鬧事,可是皇帝和太子先後出現,太子位於皇帝身後半步,帶著一絲無奈的語氣說:“二郎十歲了,父皇覺得就藩何處會好一些?”
太監都低頭了。
儀式還要繼續,萬民觀閱,群臣侍立後方,一言不發。
空氣彷彿在這一瞬間靜止了一樣。
應玄額頭冷汗湧了下來,太子此言……令他猝不及防。
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二郎平日裡多乖的一個孩子,今天卻跟失心瘋了一樣,跑來太極宮大吼大叫,還罵了自己的大哥,如今的長安實際掌控者,必定是有人在後邊教唆。
應昭這般問,只怕是已經心生不滿了。
二郎危矣!
“太子以為如何?”應玄乾笑起來。
“不若就封萬年如何?”應昭緩緩的說。
瞬間應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太子,長安乃一國之都,豈能封藩?雍州之地更是不能冊封藩王,除此之外,何處你挑即可。等禪位之後,朕就是太上皇,逍遙自在就是,國家大事,還是太子處理比較順遂。”
說著說著,應玄也不敢看應昭的臉,只能壓低聲音帶著哀求:“莫要讓天下,看了我皇家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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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昭看著應玄的背影。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當爹的如此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