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來。”
陶太監一看太子準備伸手,就心領神會的將牆上的刀取下來,然後小心將刀柄遞到應昭手中。
應昭頷首一笑,接著一下抽出刀來。
寒光一閃,凜冽嚇人,不過在場都是見慣刀兵的人,又有多少曾在北方跟柔然打得有來有回?
根本不會被太子應昭這軟綿綿的抽刀動作嚇到。
鏗鏘。
手痛的應昭將刀杵在地上,扎進磚縫裡頭,盯著他們說:“孤手中的東西,叫做道理。”
“這……”有人震驚,有人疑惑,也有人不知所措。
“李作德!”應昭低吼。
李作德瞬間掙開壓著他的人,獨目如電,起身擂胸,口若洪鐘炸響:“末將在!”
“孤手中的是什麼東西?”
“道理!”李作德狠狠捶胸,語氣昂揚,甚至帶著幾分顫抖。
太子呀!您終於是覺醒了嗎?
“你們呢?孤手中的是什麼?”
應昭死死盯著每個人,只要有一個人眼神中帶著迷茫,今天就走不出東宮的大院!
“道理!”
眾將士恍然,接著齊聲應諾。
他們是奴兒軍,是太子在北方巡邊的時候撿回來的餓死鬼!
本該死在天災和柔然馬蹄下的他們,是太子給了第二條命!
“好!既然是道理!那就要讓道理有地方用!”
應昭滿意頷首,“諸公不識道理,所以不講道理,那麼我們就要讓他們認識到,道理這東西,不是講的,而是用的!用了,那就要見血了!所以現在,讓你們各自的部分輪休,帶上刀劍,入城見婆娘或者喝酒,哪怕是青樓找相好也是可以。”
“當景陽鐘響,孤要你們通通起來操訓,明白嗎?”
“明白!”眾人應諾。
應昭撐著刀說:“夜長夢多,任誰也不會想到孤今天就要講道理!所以,你們各自散了吧。”
“喏!”
眾人退下。
陶太監看著撐著刀柄的太子憂心忡忡。
“去準備車架和替死的屍體,若是敗了,火燒東宮,孤帶著你們去南方,尋機再來。”
應昭做兩手準備。
事實上他早十幾年前就在做準備。
從六年前被冊封太子之日起,他的替死的屍體,幾乎每個月都會換一次,死囚的屍體,藏在了荒廢的園林假山之下的單獨冰窖,用冰凍著。
“喏。”陶太監看太子有所準備,也稍稍放心的去處理了。
望著陶太監的背影,應昭撐著道理的刀,在床邊落座:“魂穿到這個世界,一睜眼便是滿目瘡痍,可這明明是臊羶盡去的天下,卻沒一處漢家兒郎安生之所。”
“吸了幾百年的血,世家門閥已經到了頂峰了!少了南北朝幾百年的清洗,你們在這一百年徹底成型了啊!既然如此,那就拿你們開刀!關隴世家,你們是第一個!”
長安的夜很美。
百年的大湯也很美。
尤其是染著半邊血色的夜,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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