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縣衙大牢,陳家早就打點好了,只是不讓進太多人。
廖秋菊和趙氏一前一後,跟著獄卒走了進去。
雖然是夏日,可底下的大牢卻依然陰冷潮溼,空氣中混雜著黴菌、潮溼的味道,甚至帶了些血腥氣,聞了令人作嘔。
衙役帶著他們來到一間牢房前面,吩咐道:“時間不能太長,說完趕緊走。”
趙氏看著陰森暗黑的牢房,眼淚又差點掉下來。她使勁憋回眼淚,走到牢門口。只見一個人正背對著門坐在床上,正是廖青木。
“當家的。”趙氏強忍著悲痛,輕聲叫道。
“銀花,秋菊,你們咋來了?”廖青木跳下床,三步兩步走到門邊,一把抓住了趙氏的手,臉上全是驚喜。
“當家的,你受苦了。”趙氏還是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沒事,別擔心。陳家的管家昨晚專門來了一趟,給我送了被褥和吃食。裡面的人也都打點好了,我一點罪都沒受。”
趙氏止不住地點頭,哽咽道:“這回還真是多虧陳家了,等你出去了,咱們得好好謝謝人家。還有江先生,一聽說你出事了,跑前跑後的。”
趙氏咬了咬嘴,沒把他們被趕出家門的事情說出來。男人都已經這樣了,就別讓他再操心家裡了。
“爹,你放心。我們一定想辦法把你救出去,你再忍忍。”
“都說了我沒事了。你照顧好你娘和弟弟就行,爹這裡真的沒關係。昨晚吃的飯還是陳家在館子裡訂的,比家裡吃得還好上幾分呢。”
廖青木的笑容讓廖秋菊也忍不住紅了眼圈。有一點辦法,誰會願意待在這裡啊。這樣說,還不是怕家裡擔心。
“爹,你放心。這事一定得查清楚,誰害了你,咱們絕不放過他。”
幾個人又互相安慰了幾句,趙氏這才和女兒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牢房。
看其他的監房裡,小的有三五個人,大的有將近十個人在一起。各個蓬頭垢面,在骯髒的環境裡或坐或躺。相較之下,廖青木的單人牢房,條件確實好了很多。
離開大牢,一行人直接去了陳家的一處別院。在那裡,陳松偉和管事正在商量著什麼。見廖秋菊等人到了。陳松偉示意管事將事情的進展告訴他們。
“廖姑娘,各位。我們已經查過了,原告買的酒和我們陳家賣的酒不一樣。雖然都是螞蟻酒,可原料完全不同。可現在麻煩的是,那賣酒的人一口咬定,就是姓廖的賣的酒給他。”
廖秋菊心裡一沉,也就是說,這事跟陳家沒關係了。現在對方咬定是自家買了有毒的螞蟻酒給他。可他們明明就沒幹過啊。
“哼,那又怎麼樣。姓廖的又不只我們一家人。咱們村有一半人都姓廖呢。”廖秋君恨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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