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季馳道:“臣願一往。”
馬顒立即道:“不可!”
張季馳道:“行軍作戰決勝疆場臣不如張方。整理民務籌措糧餉臣不如鍾寔,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臣不如渾朗。以此觀之,府中沒有比臣更合適的了!”
馬顒嘆道:“公真一代賢臣,可惜皇兄不能用。”
張季馳道:“請殿下準臣出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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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閔三入東都,與敬延壽一東一西各守一面城牆,豫章王無右奈何只得聽之任之。尋常百姓見同一座地,東邊掛“敬”字旗,西邊掛“李”字旗,戲言道:“西邊李都邊敬都都督何時能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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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立培來到豫章王府的時候,豫章王正拿著封信發呆。崔立培說豫章王幾日忙於公務要講兩個民間的趣事給豫章王寬寬心。從心裡講,豫章王看不起這個憑著家世為所欲為的傢伙,可崔家勢大,對於目前的馬熾來講是個不可多得的強援。於是崔立培講笑話一樣將民間的幾個童謠講給豫章王聽。
聽到童謠之後,豫章王的兩眉鎖的更深,“立培,你不會只是來和本王講笑話的吧?”
崔立培道:“家叔來了,求見殿下。”
豫章王道:“可是南山先生?”
崔立培點點頭。
豫章王拉著崔立培起來道:“快帶我去見他。”
楊府同時得到了崔南山見豫章王的訊息。
楊公嘆道:“崔家妹子總是不讓人剩心,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能讓南山出來。”
楊安道:“祖父,咱們該怎麼辦?豫章王的行事越來越超出預計!”
楊公拿出一封信交到楊安手裡道:“回去好好看看,看後銷燬它。”
“諾”
楊公支著柺杖站起來,道:“走吧。你不用跟著了。”
楊安扶著楊公出了屋,送上馬車。
自從齊王之亂楊公以墮側之計逃走後,其在士林裡的聲望就一落千丈,只憑著楊氏老家主的身份在朝廷裡佔著一席之地,不過議事的時候他也不大說話,從他本心來說,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表達意見。豫章王十分看重大臣在士林中的名聲,因為他當政之後楊公在朝堂上越發顯不出重要的地位。
楊公拄杖走進來的時候房子裡已經坐了幾個人,都是東都各大家的代表人物,相互客氣了幾句,屋裡就安靜了下來。別人到沒什麼,楊公竟然發現姜家的姜重煥也在。雖說姜家是國戚,但一直以武勳世家自居,朝廷上的事不多管,姜巨遇刺之後更加深居簡出,朝廷裡的人幾乎忘記還有這麼一家。他怎麼來了?
豫章王走進來,先說了兩句不要緊的事情,然後神嚴肅道:“各位。秦王給本王發來一封密信。但皇家無私事,這封信上說的事情就請參詳參詳。”
僕人拿過信,交給從在左手邊的大臣。大臣露出吃驚的表情,又從頭看了一便,然後將信交給了坐在下首的胡炅。胡炅白眉毛顫了顫,接信傳了下去。
楊公拿到信,吃了一驚,連看了兩遍,腦子裡大該有個輪廓,然後將信交給坐在下首的人,同時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姜重煥。姜重煥看信時並沒表現出什麼異樣,楊公偷眼向豫章王看去,豫章王也沒什麼特異的表情。楊公心道,這兩個人八成先前透過訊息,他們會是個什麼打算?
豫章王道:“各位以為如何?”
沒人說話。
豫章王道:“這裡還有一個訊息,想必各位已經知道。劉氏叛亂,擊敗幽州都督楊浚。”
說到這,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楊公。
豫章王接著道:“其已派假子劉耀出兵河內,最新的訊息是楊浚駐守河陽的軍隊已經投降。”
大殿裡響起一陣不安的聲音。
豫章王伸手壓了壓道:“各位安靜。此事已經交由陸渾都督李閔和兗州府司馬敬延壽處置。所以請各位放心,匈奴人過不了河水。下面討論一下秦王發來的信吧。”
大殿裡又安靜下來。
姜重煥咳了一聲,道:“殿下,不如由我拋磚引玉。”
豫章王道:“姜大人請講。”
姜重煥環視眾人道:“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出於我姜氏,是我的親妹妹。但國家為重。如今內亂未平,外亂叢生。應該合力才對。所以我以為,若秦王真能做到其所說,皇后娘娘委屈一下,也是辦法的事。”
坐在胡炅下手的崔挺拱手道:“姜大人高義,只是萬一秦王不能按其所說,又如何是好,請殿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