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新野城下使來一輛馬車,遠處隱隱約約跟著支軍隊,大旗飄擺看不清有多少人馬。
李閔帶著兩千騎兵在城下列隊,龐阿洪的一千騎兵列在城東。
費儀騎著馬過來,拱手道:“李愣將軍在馬車裡。”
車簾一挑,露出李愣。
李愣面色蠟黃神色激動,猛咳幾聲,用沙啞的聲音道:“少主,奴才不值得,不值啊!”
李閔遠遠的看了眼,沒上前,道:“留下馬車,你們可以過去了。”
費儀繞過馬車,往本陣去了。
來喜跟在李閔身邊,小聲道:“少主,他怎麼繞著車走,別是他們有車裡安了什麼機關?不如讓小人先去看看!”
李閔點點頭。
來喜打馬過去,看了一眼,轉身就跑。
李閔見他慌慌張張,知道必有怪事。
來喜道:“都督不好了,是疫病!”
李閔不解道:“什麼癔病?”
來喜道:“是瘟疫!”
“什麼!”李閔吃了一驚,邊上的將士嚇得連連後退,戰馬嘶鳴,引得龐阿洪的軍陣都動了起來。
李閔軍一動,荊州兵停下來。費儀打馬過來道:“李都督可要失言?!”
蒼啷一聲,李閔抽刀,指向費儀道:“無恥狗賊!自稱士人卻做如此無恥之事!”
費儀臉一下子就白了,“李,李都督這是何意?”
李閔道:“李愣身患何症!”
費儀道:“李愣將軍數日不吃東西,他——”
來喜道:“少主,我沒看錯。在老家的時候看見的那些得了疫病的人都是李都督的樣子!”
李閔上前一腳,將費儀踢倒,兩個侍衛過來綁了。李閔對來喜道:“來喜,你帶兩個人看住馬車,不能讓別人接處,你們也要不得靠近。”
“喏!”來喜帶著十幾個親衛護住馬車。
李閔道:“擊鼓!”
鼓聲響起,馬三福摔領的軍隊衝向荊州兵。荊州兵早有了防備。馬三福帶隊略陣而去。
李閔引騎兵直衝而去,荊州兵潑水役的箭雨撲過來。李閔喝道:“弩!”
陸渾騎兵紛紛拿出弩對空射擊。他們的弩都是事先備好的,比步弩還要強三分,加上馬的衝擊力,箭雨的力道比平常的更大了。荊州軍撲倒很多人。陣角晃動,他們身後的督隊官拎著刀大叫勉強守住。荊州軍的弩箭一拔接一拔的落下來。雖然李閔帶著的前鋒騎兵都穿了甲,可為了快速,他們的馬都沒穿甲,所以有不少騎兵的馬都被射倒,騎兵滾落到地上。李閔挽槊躬腰轉眼就衝到了荊州軍的前面。
這時候荊州軍正忙著轉陣,後面的槍長向前,前面的弩兵向後,中間還有許多刀盾兵亂撞不知倒是向前還是向後。
李閔衝上去槊頭頻點,點出朵朵血花,跟著他衝過來的甲騎兵破開荊州軍陣,甲騎兵後面的人用馬弓不停射擊,荊州軍被射死刺死撞死無數,大部分轉身便跑,這就擾亂了後面的軍隊。幾個督隊官帶著人如同礁石企圖阻擋。李閔提馬向前,刺死兩個,這下連督隊官都跑了。荊州軍大亂,如同塊肥肉攤在李閔的面前。李閔下令以小隊為單位驅趕荊州軍。馬三福的部隊也殺了過來,與李閔部一橫一豎將荊州軍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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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敝看了眼還穿著血衣的馬衷。
自從被俘,馬衷就一直穿著這身衣服。
張敝走上前,施禮道:“陛下,馬上就要入鄴城了,你看是不是換一身衣服?請陛下放心,等清洗乾淨之後一定給您送回來。”
馬衷道;“這上面染的是忠臣之血,天下沒有比這件衣服更乾淨的衣服了。張大人,你認為它還用洗嗎?”
張敝慚愧而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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