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章陣前投降糜子遠
張敝掀袍跌倒在地道:“殿下,那麼對待劉耀是臣的注意!”
“你!”鄴王吃了一驚,看看張敝又看看小玄子。
張敝道:“殿下,臣之所以這樣做,只是想試探劉耀有幾分歸順殿下之心!”
既然他如此說,鄴王也只有放下心裡的成見,先聽張敝會如何說。
“你看他有幾分歸順之心?”
“半分也沒有!”
“什麼!”鄴王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劉耀被這兩個人欺負成那個樣子,現在他竟然還說劉耀沒有半點歸順之心?!
“你說出理由聽聽!”
“殿下您想,若是個普通的人受到如此對待會是個什麼反應,更何況他是匈奴都督的義子,在幷州可說是一呼百諾,今天他如此謙卑足見劉耀所圖甚大!”
“這麼說——”
“殿下!太妃來了。”
鄴王連忙迎到門外。一群宮女宦官眾星捧月般圍著個宮裝老婦人,從遊廊走過來。
鄴王上前扶住老婦人道:“母妃,你怎麼來了?”
老婦人沒說話,走進屋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張敝然後將目光落在小玄子身上,哼了聲道:“我聽說小玄子做了些你不高興的事?!”
鄴王趕緊道:“回母妃的話,今天幷州匈奴都督的義子劉耀來前兒臣,兒臣見他是個遠來的人,便叫小玄子好好招待,誰想他竟然為難人家!於是兒臣訓斥他兩句!也不打算拿他怎麼樣!”
“大膽的奴才!”老婦人暴喝一聲。
小玄子磕頭謝罪。
這下把鄴王鬧糊塗了,這個小玄子打小就在他母妃的宮中長大,那個時候鄴王還沒有建府,也不能住在內宮,所以一直都是這個小玄子陪在鄴王母妃身邊,兩個人的感情十分深厚,所以鄴王以為她是來求情的,沒想到一進來就訓斥上了。
老婦人道:“你個大膽的奴才,剛一放出去就敢借王府的勢力勒索別人!好你個奴才,今日不整治你,王府裡還有個規矩嗎!來人託下去杖打八十!”
杖打八十這是要殺小玄子的意思啊!
小玄子連哭帶叫,道:“娘娘!奴才沒勒索劉耀,沒收他的一文錢啊!”
其實根本沒人上去拉小玄子,她假意地揮了揮手,讓從人退後,道:“這就奇了,你也不勒索別人,你做什麼為難遠來的外藩使者?!”
小玄子嘴裡囁嚅,偷眼朝張敝看了看。
張敝低著頭道;“娘娘,都是臣的錯!是臣請玄公公試探劉耀。”
“這就奇了,一個外藩使者,你試探他做什麼,穎兒,莫不是你要找胡人做些什麼不仁不義的事!”
鄴王素知自己這個娘平常是極清靜的人,但要是有違大宋的事,那是絕對不會放過的,當初還因為這個得罪了他父皇。
鄴王連忙道:“回孃的話,劉耀不是外藩的使者,他就是劉獅的兒子。”
“劉獅?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老王妃一拍手,兩眉倒豎,怒道:“我想起來了,這個劉獅就是當初在東都的時候膽敢偷看哀家的那個胡人!馬穎!他來使者做什麼!”
鄴王心道:晦氣,怎麼偏偏這時候想起來了,要是母妃咬著這個事不放,自己的事怎麼能成!?
“殿下,何大人求見!”
鄴王鬆了口氣,讓人引他進來。
何劭走入,朝著老王妃揖了一禮,老王妃坐在席上略略還了一禮,臉上雖然還疆著,可是語氣緩和了很多,道:“你祖父可好嗎?”
何劭本是冀州荀氏的從子,荀氏家主與中州何氏是莫逆之交,何氏無子,所以將荀氏的一個偏系從子過繼,鄴王能在鄴城站穩腳跟,多虧了荀氏,所以老王妃會有此一問。
何氏忙道:“謝娘娘關心,我祖父身體很好,一頓飯可以吃兩碗,肉也能吃,還經常在院子裡散步。”
老王妃點頭道:“這就好,荀老是冀州的老人了,穎兒總規是年紀青,還須要荀老這樣的人多指點。你看看,這不就出了個事!”
鄴王道:“兒臣這個事辦的卻被是不妥當,以後會多去求教荀老先生。”
老王妃道;“只怕荀老先生不願意多事!”
何劭馬上道:“下官的祖父一向以為鄴王殿下少年英俊,將來必能成果一翻事業!”
老王妃嘆道:“希望如此吧!你還有正事,我就不多留了,小玄子我就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