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氏不等李閔說完,便光溜溜地跪到石床上。
李閔忙道:“你這是做什麼?”
原氏道:“求都督不要以我為念!科考是公家大事!不可罔顧自情,混亂了政事!”
李閔嘆口敢,攬住她的腰,揉著她的膝蓋道:“張家若是聽過你一言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樣子!”
原氏低下頭輕聲道:“張譒只以妾為玩物,妾也從未對他說過一句。”
“少主!”裹著薄紗的侍女側著身低頭站地屏風邊輕聲道。
“什麼事?”李閔語氣不大好。
原氏輕按了李閔一下。
侍女道:“少主,制器所的孫監作說新制了兩把刀——”
李閔一下子跳了起來,在石地面上淋了一路的水,原氏跟著站起來,接過毛巾衣服,先給李閔擦乾,然後給他罩上衣服,埋怨道:“急什麼!彆著了涼!”
李閔反身一把將原氏抱住,狠狠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笑道:“不急不行!神兵利器就在眼前啊!”
“啊!”原氏想起方才李閔說過的瘋話,頓時骨頭先酥了一半,李閔將她交給兩個侍女,轉身便走。
為保李閔走的這麼急?當然是有件他一直想要而不得到的東西擺在眼前,穿好寬袍,當侍女隨便綰了個髮髻便匆匆走出石門,原先那些個李閔叫不出來名的花已經被清到別的地方去,留下的地方夯成個平整的空場,池堂一邊起了半人高的圍欄,對面側擺起兵器架子,當李閔走出來的時候制器所的老孫帶著幾個人捧著盒已經在院裡頭,李閔沒先和他們說話,徑直到兵器架上取下把軍中常用的刀,高聲道:“來刀!”
老孫向邊上的青年使了個眼色,青年開啟木盒,蒼啷啷抽刀在手,寒光一閃,刀向李閔。
“大膽!”李愣正往院中走,見了這個場景,連刀都來不及抽,連著刀鞘揮舞著衝向青年,只聽“嘡”地一聲,李閔手裡的刀被削下去一截,李愣的刀也劈到年青人的後背上,年青慘叫一聲,撒了刀,倒在地上,引起眾人驚呼,李閔急道:“李愣收刀!”此時李愣的刀鞘已經點到年青人的鼻尖,年青人的襠口嘩地溼了一片。
李閔撿起年青的扔的刀,笑道:“你誤會了,我人是在試刀!”
李愣不明所以道:“又試刀?”
老孫抱著木盒緊上前兩步道:“上回是用了將軍的法子,煉出好鋼,這回是用好鋼打出好刀,也是用將軍教的法子!要說好刀,這才是將軍所要寶刀!”
李閔笑道:“和我沒多少關係,都是你們的功勞!”
老孫連道不敢。
李閔讓人將年青人扶起來,然後拿著刀,用袖子將刀面上的汙漬輕輕扶去,刀面登時如鏡子一般,連李閔臉上的毫毛孔都照得一清二楚!刀鋒如鑿透著股股的寒氣如覆霜雪。李閔退後兩步手腕一抖,便掄出個銀盆,日光之下熠熠生輝!
李愣失口道:“好刀!”既而道:“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與以前的比起來如何?”
李閔道:“抽出你的刀試一試!”
李愣抽出刀,扔了刀鞘,道:“請將軍找個人來,小人可不敢向您揮刀。”
李閔便將刀交給老孫帶來的人,李愣再不多話揮刀就砍,那人雙手擎刀,沒兩下就站不住了,第三下的時候那人便直跪倒在地,兩手發顫,刀都快拿不住了,連聲道:“將軍神力!將軍神力!”再那他手裡的刀,竟崩出個豁口,李愣則傻傻地看著自己手裡的半截刀,至於上半截早就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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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狂風一卷,那人手裡的新刀就不見了蹤影,順著風向去看,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馬尚封竟然已經站在那裡,手裡頭拿著那把新刀,手都在抖,猛然抬起頭看著李閔道:“這是那裡來的?”
李閔心地高興,揮手讓老孫帶來的人都把抱著刀拿起來,登時院中寒光閃閃如冬日一般。
馬尚封傻了,李愣傻了,都是,都是!
<的是剛從玉皇大帝的武庫裡回來?!”
李閔拿過一把,轉動刀身,寒光刺得馬尚封張不開眼,李閔笑道:“我看你就是個刀奴,那裡有好刀,你就能出現在那裡!”
馬尚封一把抓住李閔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有好刀?”
李閔搖搖頭。
馬尚封不通道:“真的?”
老孫上前道:“馬大俠,這等寶刃已經是世間罕有了!”
馬尚封道:“你沒騙我了?”
李閔推開他道:“騙你做什麼?老孫,一天可打多少把刀?”
老孫道:“將軍的法子好是好就是太費工,鍛打覆土回燒磨鋒無論那個環節過須要有十分經驗的大匠才行,如今所裡只有兩個大匠可做,當這幾把就用了一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