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曄道:“正是,他還能了封信說是鄴王給他的,封上說保要他過去王爺給他的東西,鄴王給他雙倍!嗐!此子囂張之氣與日俱增!”
謝旻皺眉道:“這與我見到的李閔與卻如兩個人,晚輩失禮問一句,您的老家人真是親見了李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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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曄道:“這是沒錯的,老桃不會對我說假話!”
謝旻道:“既然如此,李閔就不怕王爺的盛怒嗎?還是他有什麼持憑?”
敬曄嘆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是看出自己的用處來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要不就是有什麼高明的謀士在他那裡。”
謝旻道:“大人何出此言?”
敬曄欲言又止,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你同我去見王爺,這個事總不是你我兩個人能解決的!”
謝旻跟著站起來,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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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華林園已經表現出與春天不一樣的景色,兩桃花樹邊彎彎曲曲的潺潺溪水上飄著一個黑漆木盤,盤上放著三隻外黑內紅的酒杯,杯裡半濁的酒水隨關溪水的波動而波動,泛出微弱的粼光。
城頭上的肅殺之氣在這裡半分也沒有,眾人裡只有一個少女,她蒙著面紗,兩隻水靈靈的點漆眼睛泛著春風一的微光,雪白的額上烏絲如雲,幾縷散發隨風搖曳,比樹上的桃枝還要嫵媚三分。她一動,眾人都跟著動,她一笑,眾人都跟著笑,她一哭,眾人都跟著哭。
眾人裡對她的一顰一笑反應最強烈的就是坐在溪尾的諸葛嶺了。
諸葛嶺坐在溪尾,卻沒有正對著坐在溪頭的她。
諸葛嶺偷偷地看她,看得十分出神,以至於漆盤已經飄到他前頭時他竟然沒有看到。
坐在諸葛嶺邊上的傅六安暗地裡堆了他一下。
諸葛嶺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去拿漆盤,重心不穩,整個人竟倒在小溪裡頭,濺起好大個水花,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眾人都笑起來。
僕人們匆忙衝過來將諸葛嶺扶起來。
諸葛嶺懊惱地朝她看了一眼,見她也在笑,頓時心裡半點懊惱的意思也沒有了,滿滿的都是開心,甚至想要不要再摔一下,好博美人一笑。
“抱歉,奴家有些事耽擱了!請個位恕罪!”
就在眾人大笑的時間,一個青衣飄飄的姑娘走過來,朝眾人施了一禮,她的聲音很好聽,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
諸葛嶺也看過去,只見這個姑娘臉上蒙著青色的面紗,柔順的黑亮長髮及腰,走起來嫋嫋婷婷,風味獨特。
“諸葛兄,看什麼呢!還快去換身衣服,平白讓人笑咱們蜀中士子!你要是看中了花影姑娘,一會兒我再給你介紹,快去快去!別再丟咱蜀中士子的臉了!”傅六安急聲道。
諸葛嶺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紅著臉邊往外走邊道:“我,我不是——”
僕人們引著諸葛嶺穿過樹叢,到了個小堂裡,換好了衣服再回來時,花影已經坐到樂大家的身邊,兩個人小聲地說著話。
諸葛嶺剛走回來自己的位置,就見到那三個盛滿酒的漆杯放在他前面,諸葛嶺奇怪地看向傅六安。
傅六安嘆口氣,小聲道:“都是那個姓崔的!老子早看出他對咱們蜀中士子不懷好意,你可要小心了,這小子今天帶來不少人!”
不等傅六安再說下去,坐在小溪上游的一個書生便大聲道:“咱們的小丞相回來了,咱們的小丞相回來了,小丞相,可該你了,別以為澆自己一身水就能博美人一笑,然後這個事就過去了,咱們可是世家名門,這詩你可不能不做!對不對!”
他話音一落,兩岸邊便有十幾個人跟著起鬨。
諸葛嶺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與自己在百樂樓裡爭執的崔立培。
傅泓雪坐在崔立培不遠的地方,舉著酒杯道:“崔立培,你也是知道的,蜀中諸葛家傳的是治國安邦之術,經世治國之道,做詩本就不是他所學,你這樣可是強人所難!”
崔立培削瘦撲著厚粉的兩頰顫了顫,笑道:“身為士子,怎麼連做詩也不會?難道你們蜀中計程車子都是這樣!?”
崔立培的語氣登時常石磊起來,引得眾人都詫異地看向他,就連一直小聲對話的樂大家和花影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
崔立培顧盼自雄似地左右看看,道:“諸葛嶺,作詩吧!”
諸葛嶺看見樂大家和新來的花影姑娘都看向自己,頓時有種找個地縫先鑽進去的衝動,暗地裡埋怨自己父親,從小到大怎麼就教自己史書,律典最多就是帶自己去官府聽政,做詩從來也不教,就是詩集與不讓看,說什麼那東西沒什麼用,現在如何,讓自己在兩位美人面前丟了大人,連蜀中士子都跟著丟人!
諸葛嶺脹紅了臉,支支烏烏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