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候和溪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喬星煦和付老兩個人在書房裡面面相覷,“是你之前說要做宮主的。”
喬星煦給他斟酒,“我一直都是公主啊!”
“好好的!”付老瞪她,一天到晚就知道皮。
“三年前是。因為那是三年前的我看宮主的位置是仰望。”喬星煦想了想,“但我意識到,三年的時間,我能到達什麼程度,我現在看雖然不是俯視,但也不是曾經仰望的高度了,平視了。”
付老卻沒訓她,他知道她的付出,也知道她所言不虛,“所以呢?”
“您既然讓我做國師,那我就好好做這個國師。做大師兄永遠的黑火令。翅膀鋒利了,可以試試近身搏戰了,雖然對我來說還挺吃力的。我現在只想問你,師父您讓我保護太后的目的……是不是和我最終的目標是一樣的?”
付老看著她的眼睛,“你怎麼就學不會貪心呢?”
“貪心多累。我又不是那操心的人。女孩子操心多了,可是會老的很快的,說不定都撐不到您這個歲數我就嗝屁了。我以後可是要做一個美美的小老太太的。”
付老直接被她逗笑了,“你確定你要放棄做宮主?雖然為師覺得你很有天賦。”
“師父你會發現,我的天賦賊多,最沒有天賦的,就是做宮主,不過做小公主我還是挺擅長的,做了十八年了呢!從出生就會,這業務我熟。耍流氓我也挺專業……哎呀!再打打傻了!不給你養老了啊!”
付老收回巴掌,點了點頭,“你確定要永遠做你大師兄的黑火令?”
“恩。確定。”喬星煦無比認真地點頭。
付老深吸一口氣,“你若是能做好那個國師,那為師可以告訴你,為師的目標和你是一樣的。”
喬星煦唇角釋然的揚起,“那就交給我了。無論你現在在做什麼,都要和我說一聲。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葬於皇陵,可以……的話,能不能在您身邊騰一個位置給我?就像那個江邊,風景很不錯,半夜還能晃出來嚇個人,咱爺倆搭個伴,解解悶。”
付老就這麼直直看著她,彷彿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正視一個新誕生的神明。
“小孩子家,和我一老頭子搭什麼伴,我才不要你,好好跟你小情郎過日子吧!”語氣則是和眼神完全相反的態度,“行了,我回了。有事再來找你。”
“把給四姐的點心帶著啊!”
“不帶!”付老轉身就走了。
“嘿!這老頭……”
當喬星煦溜達著來側院的時候,就看見兩人慢悠悠的品著酒,“呦,喝著呢!”
溪夏也不知道她和付老聊什麼聊這麼長時間,趕緊招呼她過來坐。
喬星煦坐下之後,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金鎖,“溪夏你幫我看一下這個金鎖。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來。”
溪夏嘴角一抽,“你拿我金鎖做什麼?”
“咩?”喬星煦覺得他在開玩笑,“咋啥東西都是你的?!搶劫啊你!”
溪夏臉色一頓,一臉的疑問,“不是從我房間裡拿的嗎?”
喬星煦心臟頓時縮了一下,她能聽見溪夏的心音,他確實是有一個一樣的金鎖。“你的東西呢?帶我去!”
“啊?我這喝酒呢!”
“你喝個屁!抓緊時間!”喬星煦一把把溪夏給扯走了,顧安候趕緊扔了杯子跟上,一路到了溪夏閣,然後溪夏發現,自己的金鎖還在。
三人面面相覷,溪夏一把抓過喬星煦手裡的金鎖,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的全都研究了一遍,“只有這裡刻的字不一樣。我這裡是一,這個金鎖上是二。你哪兒來的?”
顧安候也是看向她,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問,“情侶的?”
喬星煦搖頭,“二姐的。”
溪夏猛一下站起來,“誰?!”
顧安候顯然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誰?!”
“二姐是師父撿來的啊。這是她的東西。溪夏你那個……金鎖……喂啊!我師父前腳剛走!你慢點,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