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煦指了指自己,“我臉上有寫我廚藝不好嗎?”
“恩。”付老一臉的淡然。
“嘁……我要你位置做什麼?我浪蕩的很,才不會給自己造籠子呢!還是找幾個漂亮小妞和小倌在一起鬼混快活。”喬星煦過去把他挎住,“老頭兒,你可知道良藥苦口?”
“和你做飯有什麼關係?”
“毒藥要做的好吃好看才會有人吃……我做的,一看就很健康。”
付老被她挎著往前走,“健康到什麼程度?”
“黑黢黢?”
付老:“那我選毒藥。”
“你這老頭咋不知好歹。”喬星煦的腳步輕鬆,雖然到現在她依舊是聽不見這老頭的心音,但她知道,這是好事。
付老點頭到,“為師能選鐵鍋嗎?”
“就您這牙口?得多薄的鍋啊!您這不難為人家賣鍋的麼,積點德。”
付老又是一巴掌招呼她,“你這小欠揍才是嘴上積德!”
付老終於還是讓喬星煦給拐回去了,沒有好看的毒藥,也沒有黑黢黢的鍋底,飯是王府的廚子做的,色香味俱全。
顧安候識相的讓出了書房,給他們師徒倆一個安靜會談的地方。
溪夏難得看他心情不錯的來找他喝酒,打趣到,“怎麼了?煦哥懷孕了?”
顧安候覺得他在說笑,“我怎麼可能讓她懷孕,她身體不好。”
“煦哥十八歲了誒!這要是在平常的後院……”溪夏本身也是沒有生孩子的這個概念的,是之前慕晴說,她十九歲了,正常人家的姑娘都做娘了。
“我們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就算她身體一直不好,我們一直沒有孩子也沒關係。我愛的是她,又不是愛她給我生孩子。”顧安候淡淡然的抿著酒。
溪夏詫異的看向他,一字一頓的重複,“就算沒子嗣也沒關係?”
“恩。”顧安候回答的認真,“沒關係。在她之前,我覺得後人很重要;有她之後,和我無關。一個人能夠把自己活的漂亮,不怨不悔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只要守著她,看她一輩子平安喜樂,慢慢終老就可以了。”
顧安候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場夢就能擁有前世的記憶,從前覺得她說的扯淡的事情,竟也全是真的。
星兒上輩子死之前……是為恨。
而他一夢前朝,許是為痴念。
上輩子的他收了安瓿令牌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但他從未告訴她,安瓿令牌於他而言,沒有用。
他只是覺得……再這麼偷偷下去,會害了她。
她既推開了自己,那自己也就壓制住那不該有的悸動,走的遠一些。
但他也是萬萬沒想到,她也從未告訴他,為了守他一世清白,為了那一度溫暖,她會受那麼多苦,終究是自己勇氣不夠,沒帶走她,無論是近是遠,還是傷了她。
他給的那點溫暖,是有罪的。
尤其是她帶著腳鐐和手銬,從容慷慨赴死的時候,和溪夏說的那句無言的話。
她重生過來的第一件事,除了改變了心意之外,就是去找了溪夏,替自己先搶了一步棋,她知道她自己可能挺不到三年,依舊用安瓿令牌讓溪夏保自己十年……
當時溪夏並不是優選,他只是和溪夏交好,覺得他有能力。
在她把令牌給溪夏的時候,溪夏和他都很疑惑,為什麼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