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鴻軒握著那斷了的硃筆,一時間竟然愣在那,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反應。
顧安候雖然內心竊喜,但表面依舊很鎮靜,“昨天和國師大人聊了道法,覺得授意蠻多。”
喬星煦帶著面具,表面什麼都看不出來,內心卻是在哀嚎:聊的什麼道法?逍遙道嗎?
顧鴻軒表情更加疑惑了,“然後呢?”
“然後就一起上朝了。”
顧鴻軒:“……”誰說這個了。
“得了,上朝。”看樣子應該是沒發生什麼,不過也算可以,顧安候身體不好,也幹不了什麼,再說了,國師還是個男人……
但那次自己去國師樓的時候,明明覺得挺現實的事情,為何……卻沒在他身上留下印記呢?難不成真的是一場夢嗎?
上朝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聊,就像昨日沒解決的事情,今天就能解決一樣,不過討論最多的還是慕將軍的邊疆戰役。
溪夏坐在那閣樓之上,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喝著酒,看著那遠遠的西南……
京城一派和平,西南邊陲一派戰亂。
慕晴走了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隨軍的邊疆吃食能不能吃飽,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有沒有懷念這裡的生活。
可是這才過去了三年多……按照他們約定的十年之期還有很遠。
之前覺得三年過的很快,現在感覺,三天度日如年。
拿著手中的安瓿令牌,晃了晃,看了看……又想起了初嵐和他說的話,微微笑了一下。
下朝之後,國師大人又跟著王爺跑了,顧鴻軒只是在那高堂之上看著,越發越覺得兩個人無比礙眼,為什麼但凡他看上的人,顧安候全都要和他搶!
溪夏的身影從閣樓上消失,一下鑽進了一輛馬車,顧安候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就見溪夏一陣風一樣吹了上來,“有情況?”
“我是來找小王妃的。”溪夏晃了晃手裡的令牌,“十年之期,能不能縮短?”
喬星煦只是定定然的看著他,良久才勾了一下唇,“你收著吧,再等等,過上一段時間,王爺或許會帶兵出征,到時候你請旨一起去就行。蒙禮國和現在的西南邊陲捱得很近,到時候,可以護送初嵐回一趟家。”
溪夏瞪大眼睛看著她,“我沒說什麼吧?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顧安候也是朝著她看過去,“我也有此一問,在御書房你那揉鼻子和點頭……是巧合嗎?”
喬星煦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同樣都是用疑問又帶著好奇的眼神看著他,溪夏突然到,“所以,你是真的知道別人在想什麼是嗎?”
“怎麼可能?人情世故好麼!”喬星煦本身是想承認的,但一想到,若是真的承認了,那估計自己以後身邊也沒有什麼人了。
溪夏將信將疑的點點頭,顧安候卻是問到,“只是巧合?”
“可不是麼!不然還能怎麼樣?”喬星煦從昨日能重新聽見顧安候的心音開始,就總覺得直面他是一件……賊需要勇氣的事情。
這怎麼對視一下,心臟還是噗通噗通的呢?
若是之前這樣也就算了,那是年少不懂事,怎麼現在還能越活越回去了呢?
正在糾結著,就聽溪夏到,“初嵐說,血蠱的操作不是那麼簡單,但凡能給人種下血蠱的人,基本水平都在大師級別。至少要縱蠱十年以上的人才可以。”
喬星煦皺了皺眉頭,驚異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