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美目圓睜,顧安候反而是笑了,“怎麼了?”
“沒事。”喬星煦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這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莫名其妙聽不見了,然後莫名其妙又聽見了?“你……你,你把我衣服遞過來。”
“星兒。”喬星煦聽見他喊自己,就莫名覺得耳朵燒的很,低聲回應到,“恩?”
“以後……若是喜歡什麼方式,大可直接和我說。”
喬星煦臉紅,耳燒,眼下說話都莫名開始結巴了,“你、我…你、出去!”
惱羞成怒之下,又覺得自己……怎麼面對顧安候會是這種反應?
顧安候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喬星煦就算是不看他,也能聽見他心裡的驚異和柔軟,一時間內心更慌了。
“咳……”顧安候也不逗她了,把衣服給她拿過來放在手邊,“快上朝了,等你啊。”
“哦。”
“你若是不做這個國師,還能睡的時間更長一些。”
喬星煦慢吞吞的在一邊穿衣服,“你不是說,等我醒了你就告訴我為什麼嗎?”
顧安候聞言也就不出去了,坐在一邊等她,“那是因為,顧鴻軒很可能要對太后下手。”
喬星煦扣扣子的手指一頓,不理解的看過去,“你說什麼?太后那麼大年紀了。”
“因為,太后可能要徹查當年國師淨身的事情,你也知道顧鴻軒和太后沒有什麼血緣關係,這要查下來,還是會查到皇上的身上。”
喬星煦化完了臉上的少年妝容,帶上了面具和自己的扇子,“太后總不能因為就師父淨身這點事兒去搞一個皇上啊!說出去太……”
顧安候放下手中的書,“這就要牽扯到他們年輕的時候了,付老和太后,本身是有婚約的。”
“咳……”喬星煦還沒來得及吞下去的溫水,就直接被咳了出來,“昂?!”
顧安候看著她那帶歪的簪子,把那髮簪給正了正,然後拉著人一起上了馬車,“別看太后是個老人家,但凡在後宮裡生存下來的女人,手段和心機都不簡單。
簡單來講,我父皇從未真心對待過任何人,但國師可是守了太后一輩子。現在你告訴太后,那個守了她一輩子,終身未娶的人,被斷了男人的念想,太后當年接受不了。他倆年輕的時候,可是青梅竹馬。”
喬星煦被這從天而降的八卦給澆了個透溼,緩了半天都沒緩過來,“那如果……我不做國師,其實是不是就不會有這種事情?”
“不是。”顧安候揉著她的手,“付老夠沉得下心了。一直隱忍了這麼多年,你可知道,馬上夏天要來的話,皇家圍獵場地,可是太后和付老的老家一處?
太后少不了要回去看看,那個時候,才知道付老無後,在慢慢開始查,一切都太遲了,如果這次皇家圍獵的獵場沒有擴大,那這件事情就永遠不會爆發。
付老知道這件事情逃不過去,所以,才會安排你進宮做國師,而恰好你也正好有這個實力,付老終其一生,都在保護太后,就算到了暮年,他也會給太后安排好一切。
所以,知道對手是誰了嗎?”
顧安候在她露在外面的耳垂上輕輕的捏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從衣服裡面拿出來一塊模擬皮貼,“衣服退下來點。”
喬星煦在看見那模擬皮貼的時候,整個人僵了一下,伸手摸到自己後頸,那裡一片光滑,“你、你知道了?”
“恩。當時神志不清?”顧安候慢慢的順著她的動作把衣服給她退下來,把那模擬皮給貼了上去。
“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喬星煦努力的想了想,“我一開始只知道他是來試探我,後來就動手了,或許是打急了,他下手也是沒留情,我就動了內力。之後……怎麼樣我就全然記不清楚了。
再有記憶的時候,我就在皇宮裡碰上王公公了,我當時出現了幻覺,眼睛也黑黢黢白茫茫的交錯著,什麼都看不清楚,還好耳朵能聽見一點。
後來再清醒就去找四姐了,不過據王公公說,我在被他塞進馬車的時候,就悶了一大口血,就沒意識了。”
喬星煦沒說慌,這是她的主觀感受,但昨天在面聖的時候,卻是聽到顧鴻軒的心音之後……她就挺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