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喬星煦遛馬回來了,“就這一匹吧,我覺得挺好的,來吧,我們去賽馬。”
顧安候也是牽了一匹馬跨了上去,“為何要做國師?”
“這是師父給的任務。”而且從昨天的交手的情況來看,對顧鴻軒也不是沒有下手的可能。
喬星煦一邊轉著馬韁繩,一邊看他,“你……會一直做一個王嗎?”
這話聽著,像是在尋求穩定一般,顧安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可以有野心,也可以沒有野心。
只要她能在自己身邊好好的,自己也可以一直做一個王,“你是擔心,哪天本王犯事兒之後你衣食不保,所以才自己去搞了個國師做謀生?”
喬星煦:“……”這人怎麼總能在不該敏銳的時候特別敏銳,在該敏銳的時候一竅不通!她問的是,你想不想做皇帝!
不過這話,也不能直接問出口,萬一顧安候和前世一樣,並沒有想謀反做皇帝的意思呢?
“駕!”喬星煦夾了一下馬肚子,直接了當,揚長而去。
國師賽馬一天未歸,不過那國師樓是辦公的地方,只要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推演和運算的地方,不來也可。
到家的喬星煦就被顧安候給強制帶進房間了,脫了身上那雜亂的服制和麵具,直接把人塞到床上,“好好補覺!”
喬星煦看他也跟著上床,有點無奈,“你也補覺?”
“廢話!本王等你,你一夜不回,本王一夜未睡!”顧安候把人往自己懷裡一摟,“睡覺!”
喬星煦安安分分在他懷裡躺著,並無睡意,“相公。”
“恩?”顧安候握了握她的手。
“你說……為什麼師父會讓我去保護太后呢?太后這麼大年齡了,也沒有什麼可爭可搶的了,師父呢,近些年身體也是慢慢不好了,怎麼看都像是黃昏的螞蚱……沒有什麼活力,為什麼還讓我去保護太后?”
顧安候在她身後舒了口氣,“這件事,你原本不應該摻與進來的。可你一聲不吭的跑去做國師了。”
“你知道為什麼一聲不吭的跑去做國師嗎?”
“為何?”
“因為我但凡吭半聲,你都肯定不會答應。所以就只能悶聲幹大事。”喬星煦在他懷裡拱了拱,“如果我和你說了,你會答應嗎?”
顧安候恨鐵不成鋼,“我腦子有病才會答應。行了,睡覺,等你一覺睡醒之後,我在和你說。”
喬星煦聞著他身上的味道,莫名踏實又很放鬆,眼皮也是沉沉下來,緩緩閉上了。
督公的意思,喬星煦不明白,但顧安候一清二楚,雖然他很不贊同喬星煦跑去做國師,但畢竟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是用盡全力保的她周全。
許是前一晚上的經歷給喬星煦的打擊太大,突然放鬆下來之後,卻又陷在了夢境之中,來來回回全是在那看不清面容的身影擁住自己,瘋狂的咬在自己後頸處。
顧安候本就是安睡著,卻覺得懷中人在輕輕顫抖,本以為她醒了,往懷裡看去,卻見那緊皺的眉頭,以及有些慘白的小臉,“星兒?”
“顧安候。”喬星煦聲音帶著濃濃的沙啞,像是被欺負的慘了,又像是壓抑至極。
顧安候以為她醒了,“我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顧安候。”喬星煦又是一聲呢喃,語氣甚至是帶了乞求。
“我在,我在,星兒你別陷進去了!醒醒!”顧安候見識過她睡死過去的樣子,以至於她現在睡覺的時候,顧安候都不敢睡的太死。
“顧安候……你別……別咬我。”喬星煦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