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和高興,便把那狗留在身邊兒。
那狗剛進家的時候,確實給老何夫婦平添了不少快樂,家裡好像一下子有了人氣兒,他倆平時帶著小狗出去遛彎,還特意定做了一個狗窩放在陽臺上,這樣的日子過了大概一週,突然發生了變故。
當天下午老何還帶著小狗在小區附近溜達了好久,一直到晚飯時間才回來。吃完飯夫婦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平時那小狗會蹲在他們跟前,可那天也不知怎麼的,老倆看電視的時候,那小狗竟然很安靜的自己回了狗窩。就當他們打算關了電視回臥室睡覺的時候。小狗突然狂叫起來。
老何發現那狗一隻衝著窗子外面叫喚,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而且一邊兒叫一邊兒往後推。老何趕緊走到它身邊,伸手把它抱在懷裡,然後順著狗叫的方向看去,卻發現窗外黑漆漆,什麼都沒有。
他用手捋著狗毛,想讓他安靜下來,畢竟大晚上的,驚擾了左鄰右舍的不好,老何夫婦初來乍到,最怕的就是給鄰居找麻煩,大雜院住的久了,照顧周圍人的感受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不過說來也怪,平時很聽話的小狗那天也不怎麼了,就是狂叫個沒完,而且眼睛一直盯著一個方向,起初老何還沒覺察什麼,可漸漸的他發現問題不對勁兒了,因為他發現在窗外的小花園裡,一直有棵樹在那兒晃啊晃的,那花園是跟他家房子通著的,之前的房東為了方便,甚至在陽臺上開了一個塑鋼的門。
為了搞清楚怎麼回事兒,老何抱著狗朝陽臺走了兩步,可就在這時,小狗顯得很害怕,居然從老何的懷裡跳出來,然後朝著房間正門口跑去,這時老何有點兒慌了,常年信佛的他,突然想到了狗有陰陽眼的說法,莫不是這狗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想到這兒老何嚇得後退了兩步,他注意到
老何注意到,隨著那樹的晃動,竟然有不少的果子掉在地上,四周並沒颳風,看到這兒,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直觀的恐怖東西,但老何還是覺得後脊樑骨一陣發寒,過了好久,小狗的叫聲才停下來,他發現那樹也停止了晃動,老何鬆了口氣,回到臥室之後,發現老伴兒早就睡著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老何干的第一件事兒就是來到花園兒,看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走進之後
而且老何發現,圍著李子樹,是一圈零碎的腳印,而且這腳印跟之前出現在門口的一連串腳印兒一樣,都是赤腳留下的。難道說昨晚小狗之所以狂叫,是因為看到了李子樹下有人麼,可是如果對方是人,小狗為什麼會顯得這麼慌張呢。
老何心裡全是疑問,一時也捋不輕頭緒。正當他打算回屋的時候,驚奇的發現在陽外,有一個大大的洗衣盆,最普通的白鐵皮做成的,因為這房子他們入住之前,一直是租出去的,因此他懷疑,這盆子應該是之前租戶留下的。
老何發現,這盆子裡還裝著不少水,應該是頭幾天連著下雨積攢下來的,他是個過日子很細緻的人,見那盆子還挺好的,就打算拿到屋子自己用,想到這兒他把大盆裡面的水倒掉,就在這時候,他發現原來水裡還泡著東西。
那是一個布娃娃,個頭不大,身上穿著黃白相間的衣服,好像是件海魂衫,因為長期泡在水裡,已經髒的不成樣子了,最奇怪的是,那娃娃的胳膊腿都被撕掉了,只有個身子跟腦袋還留著,也不知是想多了還是怎麼的,老何看到那娃娃時,竟然感覺到一絲恐懼。
他拿著盆子進了屋,一整天也沒發生什麼怪事兒,可到了當天晚上,家裡的狗又開始狂叫,而這次的目標不是門外,而是白天老何撿回的那個盆子,而且於此同時,老何的老伴兒開始發燒,體溫高的嚇人,老何忙裡忙外的照顧了一宿,第二天早晨老太太才恢復了正常,可是老何因為身體本來就不好,經過這一晚上的折騰,有些吃不消了。
老伴兒告訴老何,昨天發燒的時候,其實他腦子挺清醒的,而且還做了個噩夢,夢到一個漂亮姑娘,渾身是血的跟他哭訴,說自己死的冤枉,當時她害怕極了,可就是睜不開眼睛,他心裡什麼都明白,能感受到老何在一旁照顧她,替他著急上火。
3)真相大白
聽老伴兒這麼一說,老何顧不得身體不適,急匆匆的出了家門兒。
之前提過,老何夫妻信佛,因此跟李旬算是熟識,他從家出來之後,先去找了李旬,後來李旬覺得這事兒恐怕他管不了,於是便把我引薦給老何。
趕到老何家,夫妻二人把之前經歷的事兒跟我完整的講述了一遍,說自己一輩子積德行善,從沒的罪過什麼人,而且他特意去警察那問了,當初跟他們爭房子的小夫妻,在事發當天就買到了合適的房子,所以根本不存在報復他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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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他,讓老何先別急,我倒覺得他撿回的那個白鐵皮是個線索,想到這兒我讓他把盆子拿來給我看看,那盆子已經被老何刷的乾乾淨淨的,看著似乎很平常。我又來到花園那棵李子樹旁,發現那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難不成是老何夫婦多疑了,可這說不過去啊,因為一切發生的似乎都太巧合了。
我跟老何提出,晚上再他家住一宿,估計要真是不乾淨的東西,多數會選擇晚上出來。老何夫婦對此沒意見,而且很熱情的把客廳收拾了一下,晚上吃過飯之後,我讓他們先回臥室休息,為了保險起見,我圍著他們的床撒了全驅邪的藥粉。並叮囑他們一會兒無論外面發生什麼,千萬別下床。
老何夫婦顯得很緊張,一個勁兒的搖頭,我知道他們肯定睡不著,不過為了避免給我添亂,只能暫時將他們安頓到床上。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身邊趴著那隻小狗兒,喝了兩壺濃茶,一點睏意也沒有。
十二點剛過,我大仙身邊的小狗變得緊張起來,先是慢慢的退到了牆邊兒,然後突然嗷嗷亂叫起來。順著他叫喚的方向看去,我發現花園裡的李子樹,又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我站在陽臺上往下一看。發現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正從樹根地下往外爬。只是他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制著,雖然很賣力氣,卻始終爬不出來。
那當然不是人,而是一直冤死鬼,這種鬼本來是要化作厲鬼的,但因為死前經歷了嚴重的折磨,到最後怨氣都不敢有了,而後又被李子樹鎮壓著,李子樹是極陰之樹,俗話說桃寶杏傷人,李子樹下壓死鬼,就是說李子樹因為陰性太強,其氣場甚至可以把鬼的陰氣吸納最終透過成長消耗掉,過去有些土匪會把撕掉的肉票,埋在李子樹下,為的就是消耗對方怨氣,免得他找自己報仇,這樣看來,樹底下一定有些說法了。
想到這兒我快步來到花園,點了個安魂香丟在樹下,這種香類似於乙醚,只不過他瞬間麻醉的效果只對鬼管用,我用手晃了幾下那李子樹,發現他根部很軟,應該才栽上不久,我畫了到往生符,貼在樹上,然後又往地上撒了些粗糧,隨著引靈香慢慢燃燒,我發現一個並不完整的鬼魂兒從樹下飄了出來。
看來這下面應該又具屍體,而且從鬼魂兒形態判斷,死前應該被人分屍了。想到這兒,我趕回屋子裡,讓老何打電話報警,因為手邊兒沒有現成的工具,我只能憑著蠻力盡量把樹放倒,那棵樹並不粗,當倒下之後,我隱約看到在樹坑裡有些白骨。
為了照顧老何的心臟,我並沒讓他看樹坑裡的東西,坐在沙發上,等待警察的時間,我把自己的分析跟他們夫妻二人講述了一遍。
我覺得這裡邊兒的屍骨,應該是老何老伴夢裡的那個女人,那女的死的很慘,至於是不是死在他家,這點還不能下定論,而殺人兇手應該多少懂點陰陽風水方面的知識,用李子樹把冤魂鎮壓在樹下,後來那天下大雨,因為雨水沾到了屍體,導致那冤魂有機會從地底下鑽出來,他是來像老何夫婦求援的,無奈他們家供著菩薩像,因此那冤魂只能在門外敲門,卻不敢進來。
其實他一直也沒放棄,透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向老何夫婦求援,如果我估計的沒錯,那堆下水正是這鬼送來的,在我們眼中,那是些噁心的爛肉,而在這些孤魂野鬼眼中,確是他們能得到的最好的吃食。
他把這些東西放在門口,一方面是想讓老何幫他,而給夫妻二人送的禮,再者他也是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如我我猜測的沒錯,當初那兩串腳印應該就是通到李子樹下的,只是因為雨大把腳印給衝散了,再加上當時老何的注意力都在和自己爭房的小兩口身上,這才把這個線索給忽視了。
在這包括搖晃李子樹,被分屍的布娃娃,這些都是線索,只是老何夫婦一直沒注意罷了。聽完我的講述,老何呆住了,他問我,如果這房子真是凶宅,他和他老伴兒會不會就此受到牽連。
我跟他說,這個應該不會,首先亡魂已經被我超度了,其次現在還不能確定那人一定死在了這房子裡,最關鍵的是,老何夫婦是好人,天不欺善這個道理,希望他們明白,在者,這房子裡不是還有菩薩保佑麼。
聽我這麼說,老何點點頭。
過了沒多久警察就到了,在李子樹下的果然是具不完整的女屍。這事兒在小區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在配合完警察的調查之後,我給老何夫婦留了兩道平安符,告訴他們近期運程可能會差點兒,沒有特別的事兒儘量少出去。
後來老何給我打電話,把暗情的真相講述了一遍,原來是小區的一個物業經理,禍害了一個姑娘之後,把他埋在了他家花園裡,因為當時租客剛搬走,他們又沒住進來,所以一直沒被人發現。
我問老何最近感覺怎麼樣,房子要實在覺得彆扭,可以賣掉,反正現在房價也漲了不少,老何跟我說,他暫時不打算賣了,怎麼說他跟那冤魂也算有緣,而且自己也算幫了他,說不定對方還會保佑他家運昌盛呢。再說不是還有菩薩保佑麼。這件事兒的細節,我會在明天為大夥一一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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