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買二手房,主要是位置還不錯,老何平時總是關注政策新聞,雖然對房子不是特別懂,但他知道,只要是好位置的房子,將來一定升值,他也算給子孫後代留福了。
不過這房子購買之初,卻不是特別順利,當時他們找到中介公司的時候,北京的房產市場已經很火了,雖然漲價的幅度不像後來那麼大,但已經出現了日益看長的局面,因為老何夫婦一輩子謹小慎微,因此再買房這件事兒上,他們顯得異常謹慎。
不過眼瞅著自己稍微有點兒意向的房子,還沒等他們考慮好,就被別人搶購了,這讓老何心裡有點兒發毛,漸漸的他養成了帶錢看房的習慣,為的是看到合適的房子,第一時間拿下。最終碰到了現在這套。
當時和他們一起看房的,還有一對兒夫妻,年紀也就三十來歲,男的老實巴交的,很少說話,那女的聽口音像是南方人,但說話辦事兒潑辣勁兒十足。中介公司也是挺有辦法的,把兩家人約在一起看房,因此無形之中形成了一個競爭的態勢。
加上房子本身條件不錯,因此兩家人在房子裡就爭搶起來,老何跟他老伴兒都是老實巴交的,因此面對競爭的時候,表現的有些笨嘴拙舌。對方男人同樣是個忠厚的主,只是那女的嘴太厲害了。
房東見到這情況,當然高興,後來在中介公司的調解下,房東漲了三萬塊錢,當時老何是鐵了心了,別說三萬,五萬他都要了,因為這段兒時間看房,已經把他折磨的心力憔悴了,另外打電話借錢的人越來越多,他這人不會拒絕人,因此每當有人借錢的時候,讓他覺得很為難。
就這樣,老何夫婦因為價給的高,而且還是全款,最終把這套房子買到了手裡。
本以為這事兒到這兒就踏實了,卻沒想到,麻煩事兒正接踵而至。
跟他們搶房的小兩口,見房子被老何夫婦買走了,心裡很不高興,跟房東哭了半天窮之後,見對方不為所動,結果把滿腔的怨氣都撒在了老何夫婦身上,估計也是看他們老實巴交,開始說什麼,人老了不積德,非得跟小年輕的爭搶,說他們都這歲數了,在哪兒不能活啊,他們這些外地孩子,想在北京安個家容易麼,因為他們兩口子買了這套房,這小兩口說不定好幾萬又要白扔了。
老何為人雖說老實,但見對方不講理,心裡也憋了一肚子火,見對方一直沒玩沒了,老頭有點兒掛不住臉兒了,跟那女的說,房子就這樣,誰有錢誰買,他看好的房子也被人搶過,要怪就怪自己錢不到位,有這功夫,沒準兒都看到合適的了。
他一輩子不招災惹禍,能這麼硬氣的說話,已經很難得了。對方聽他這話沒什麼他多的感觸,老何自己卻憋悶的夠嗆。對方小夥子倒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拉著自己媳婦兒,想化干戈為玉帛,可沒想到那女的根本不聽勸,見老何急了她反倒不幹了,指著鼻子罵老何老不地道,還說敢從他們手裡搶房子,就算他住上,也不得安寧,早晚死在裡邊兒。
這時房東聽不下去了,那房東跟小夫妻年紀差不多,見對方不依不饒而且話越說越過,便跟對方吵吵起來,老何當時覺得自己心口憋悶的厲害,一口氣兒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好在他身邊,長期帶著治心臟的腰,含了幾粒兒在嘴裡,好久才緩過來。
那對方鬧事兒的小夫妻,見老頭醒了,估計剛才也被嚇的夠嗆,趁著沒人搭理,趕緊溜走了,因為是全款交易,第二天房子就過了戶。
按說這是件好事兒,最起碼往後老何兩口子總算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可老何心裡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人家買房喬遷,都講究個順順當當的,可他卻險些在搬家之前給氣死,再加上當時那女的,罵人罵的實在太惡毒,讓老何覺得自己這房買的有些晦氣。
這種感覺,隨著老何夫婦在房子裡住了一段兒時間後,慢慢淡化,就當他打算風平浪靜的安度晚年時,接踵而來的怪事兒,把他搞得焦頭爛額。
2)怪象叢生
老何兩口子都信佛,搬家之後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之前的一尊菩薩像供奉到客廳裡,閨女兒子幫著他們把新家佈置好之後,便去忙各自的工作了,因此一般情況下,只有老何夫婦倆在家。
一天晚上,天降大雨,夫婦二人吃過晚飯便去休息了。半夜裡老伴兒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因為當時電閃雷鳴的,所以他也不敢確定。他把老何叫醒,問他聽沒聽到什麼動靜,老何坐在床上聽了聽,確實有一陣“咚咚”的聲音傳來,不過因為雨下的很大,他不確定是敲門聲,還是雨水打到什麼東西發出的動靜。
當時大半夜的,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人,想到這兒,老何夫婦誰也沒下床,躺下準備繼續休息。可沒過多久,那聲音再次傳來,而且這次比之前動靜大了許多,猛的聽去還真像敲門的聲音,只是那聲音有些發悶,不像是用手敲的,到好像是棉花或者木頭打在門上發出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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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從床上做起來,然後走到門口,因為常年謹慎慣了,所以他並沒直接開門,而是隔著門問了聲:“誰啊。”
奇怪的是,門外並沒有搭聲,而且隨著他站到門口,那敲門的聲音也消失了。老何懷疑自己聽錯了,轉身走向臥室,可剛一轉身,那敲門的聲音再次傳來。這回老何聽的真切,確確實實那聲音是從門上傳來的。
他謹慎的走到門前,依舊隔著門,問對方是誰,可依舊沒人回答,這讓老何有點兒慌了,大晚上家裡就他們老倆,別是什麼壞人吧,想到這兒他並沒看門,而是把房間裡的燈打來,走到花園位置,發現門窗都是鎖好的,這才放心下來。
他重新回到門口,敲門聲還在繼續,而且那聲音是連續不斷的嗎,雖然很輕,卻能感覺到門外的人應該有些著急。思來想去,老何把眼睛探到貓眼兒上,不過樓道里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此時他老伴兒,估計是見老何半天沒回屋兒,心裡有些擔心,於是批了件衣服來到了客廳,見老何身子趴在門上,便問他出什麼事兒了。老何那手放在嘴邊兒,讓她先別說話,然後立著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
她老伴兒也聽到了敲門的動靜,可門外的人一直不說話,老兩口也不敢輕易開門,就這樣,那敲門聲持續了十多分鐘,老何夫婦就披著單衣在客廳坐了十多分鐘。後來老何有點兒生氣了,站在門口衝門外的人喊道。
“你到底是誰,大晚上的不睡覺,抽什麼瘋,我警告你,你要是在敲門,我就報警了。”其實他也是給自己壯膽兒,大晚上的還是電閃雷鳴的,這場景跟鬼片裡演的太像了。不過說來也怪,隨著老何話音剛落,那敲門聲居然停止了。這讓老何安心不少,擺擺手示意老伴兒回房休息。
老兩口躺在床上,誰也沒說話,但這恰恰說明,他們都在想剛才門外的人到底是誰。好在這之後,再沒什麼奇怪的動靜,老何夫婦一覺睡到了天亮。
上了年紀的人,一般都沒什麼覺,睜開眼之後,老兩口商量著上街吃點早點,洗漱之後,他們開啟房門,可就在這時,眼前的一切把他們嚇壞了。
他發現在自家門口,正對著個塑膠袋,是那種黑色的,大大的塑膠袋。從塑膠袋兒的附近,還有好多血,在地上有一排腳印,看樣子像是光腳走路留下的。腳印的起點正是他家門口,有些腳印重疊在一起,看的出這腳印兒的主人,應該是從外面走到她家門口,放下東西之後又走出了樓道。
這讓老何很自然的聯想到頭天晚上敲門的人,不過他更害怕的還是那個大大的塑膠袋兒,血呼啦的不知道里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他雖然好奇,卻不敢開啟,法制節目裡常演的那些分屍案件的場景,一下湧入了他的腦海。
老太太同樣害怕,他拉著老何,問他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老何搖搖頭。這時他發現,在樓梯拐角的位置,有根墩布杆,頭上的布條已經不剩幾根了,老何把它拿在手裡,然後輕輕的吧塑膠袋兒扯開了一道口子。
隨著塑膠袋兒別開啟,裡面的東西漏出來,老何感覺胃口發緊,險些吐出來,他看到那塑膠袋裡死一隻死貓,和慢慢一口袋的動物下水。老太太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尖叫了一聲,險些昏過去,老兩口飯都省了,進屋之後坐在沙發上,好半天才緩過勁來,老何果斷的報了警。十多分鐘兩個警察晃晃悠悠的來到他家之後,簡單的瞭解了一下情況。便問老何最近等沒得罪什麼人。
警察這麼一問,老何也反應過來,要說得罪人,他能想到的就是那對兒因為他們,沒買到這套房子的小夫妻裡,想到這兒,老何把自己買房時的經歷跟警察講了一遍,對方聽完,錄了筆錄,然後把那一袋子東西帶走了,不過臨走前,一位相對年長的警官跟老何說,別太擔心了,即便跟他推斷的一樣,小兩口也無非是想搞搞惡作劇,跟他們開個玩笑,他這就去中介公司,看看能不能找著那兩人的聯絡方式,調查一下,如果真是他們乾的,自然有法律管著。
送走了警察,老何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他覺得這事兒一定是那小兩口乾的,沒跑兒,而且對方根本不是為了嚇嚇他,明知他有心臟病,還來這套,顯然是衝著要他命來的。雖然僅僅是懷疑,但老何卻先入為主的把這事兒,怪罪在那對兒小兩口身上。
當天下午,老何老伴兒身體有點兒不舒服,沒辦法他只好給兒子打了個電話,關於這個兒子,老何顯得很無奈,三十幾歲的人了,事業上不溫不火,平時對他們老倆也算不上熱情,這種很悶的性格,讓他懷疑是不是得到了自己的遺傳。
後來老太太身體慢慢緩過來不少,老何便把頭天晚上跟早晨發生的事兒跟兒子講了一遍,他兒子也屬於那種最不太好使的人,聽完老何的話,憋憋屈屈的半天,最後說一半天兒他會送只狗過來,一來跟老倆就伴兒,再者還能看家。這個看似平常的舉動,讓老何很感動,他知道兒子嘴笨,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對他們表示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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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他兒子果然送來了一隻狗,挺普通的一隻京巴,不過那狗應該是從寵物店買來的,看著倒挺乾淨的,而且比一般的兒狗懂事兒,剛一進家門也不亂跑亂跳的,還一個勁兒朝著老何搖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