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比瀝海所衙要大得多,相當於單位大院,集辦公、法院、幹部宿舍、監獄等功能於一身,是一套龐大的體系。
進門便是正堂,比想象中的更大,堂前左右各三吏房,按照規矩左文右武,東列吏、戶、禮、西列兵、刑、工,各個部門統管本縣政事。
不過楊長帆並沒有機會前去瞻仰,而是往西一拐,繞過正堂,進了一處小院。
院內規規矩矩種著三四種花樹,正逢春日剛剛冒芽,恍惚間有股幽香呼之欲出,想不到這裡別有洞天!
不及反應,一位比楊壽全年齡還要大些的男人走出院子西房,身著青袍,頭戴烏沙,胸口繡著奇怪的鳥類。
楊壽全趕緊拉著兒子行禮:“徐大人。”
“徐大人。”楊長帆低著頭不敢正視,這幫文人可跟千戶他們不同,龐取義其實比這位知縣還高了兩品,但打起交道沒那麼繁瑣,有酒就成,文人可就不同了,七品知縣可也有大講究,欠不得禮數。
“免禮免禮!”縣老爺隨手以很細微的動作還了個禮,當先走向北房,同時揮手道:“裡面請。”
楊長帆小心翼翼進了這座名為“花廳”的建築物,從擺設來看,該是專門會客的地方,縣老爺與楊壽全先後在正面八仙桌左右落座,楊長帆才在旁側席位落下屁股。
其實楊壽全本不用如此尊重,他的身份並不比知縣低多少,可為了舒舒服服混下去,還是要自降一頭。
坐下同時,衙役茶水已經端了上來,服務十分周到。
徐知縣與楊壽全舉杯相敬後,楊壽全不緊不慢取出了準備好的禮品小盒,雙手捧給徐知縣:“犬子剛剛成家立戶,特來拜見徐大人。”
徐知縣微笑著雙手一推:“不必不必,本該照顧令郎。”
“客氣。”楊壽全又推了推。
“客氣。”徐知縣又推了推。
“望大人念及多年之誼。”楊壽全又堅決地推了推。
徐知縣眉頭一皺,終於接過了禮盒:“賢弟以誼相邀,為兄不敢不收了。”
三推之下,這才收禮,太尼瑪講究了。
徐知縣收了禮,放在一旁,轉眼又笑了起來:“賢弟訊息太快,比所有人都快。”
“呵呵……”楊壽全摸不到頭腦,只是附和一笑。
徐知縣搖著頭,十分美滿地笑道:“要說這次調動,也來得急,為兄也沒想到這便要去布政使司了。本不願太早告知友人,只怕擺宴相送,賢弟卻不知哪裡得來了訊息,為兄不得不服。”
楊長帆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
楊壽全臉色更加難看。
尼瑪的,早說啊,早說就不下這麼重的禮了!
出師不利啊!
“禮輕情意重。”老楊終究是喘過了這口氣,緊接著說道,“故交多年,大人還未見過犬子,卑職聞大人高升布政使司,這才一早帶犬子前來拜見。”
“好,好。”徐知縣點了點頭,望向楊長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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