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聲,本只簡單的一句話,喻學冷卻緊張得弄翻了手裡的碗,低著頭,顫聲道:“好,很好。”
高仁微微一笑道:“劍法一定練得不錯,玲妹的劍法是你教的吧。”
喻學冷只覺高仁的目光好似兩把冰冷的劍鋒一般,當下哪敢抬頭,低聲道:“今日我有點不舒服,難勝酒力,對不起諸位,我回去休息了。”也不待眾人反應,便匆匆離席而去。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喻青玲搖頭奇道:“哥今日是怎麼了,怎走得如此匆忙?”
眾人盡皆疑惑不解,高仁心想:“見此情況,對當年之事,喻學冷實是愧疚不安,回想當初之事,也不能全然怪他,自己與他淵源極深,如在逼他,定然絕了他的後路,當下打定主意,只要他已悔改,此事便掠過不提。”忽見喻青玲向自己眨了眨眼,低聲問了一句:“你怎知我的劍法是跟我哥學的?”
高仁有意刁難一下她,微微一笑道:“天機不可洩露。”
喻青玲秀眉一鎖道:“你到底說不說?”
高仁卻是微笑不答。
喻青玲瞪了高仁半晌,忽然重重‘哼’了一聲,起身拂袖而去。
喻開又怒又氣,叫了幾聲,卻不見迴音,也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句:“子不教,父之過,這孩子,沒大沒小,真被慣壞了。”
眾人繼續喝酒,直至中夜,方才散席。
高仁見喻青玲出去後,一直便未見回來,抬頭見月已中天,心中也不由擔心起來,出了廳堂,見喻青玲未在,不經意間看到地上的斷劍,當下打定主意,隨手從木架上抽了一把長劍,向下人打聽了喻青玲的去處,便急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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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青玲怒氣勃勃的出了家門,翻身跳上一匹駿馬,便向後山狂奔而去,奔出數里,方才怒氣稍平,在一雜草叢間勒住馬,任馬隨意遊蕩,自己卻在草叢間坐了下來,看著隨風搖盪的雜草,心中又不由自主想到高仁,喃喃罵道:“不說便不說,有什麼了不起,誰稀罕,還什麼高大哥,我呸,改天求本姑娘知道,還要看本姑娘有沒有那個心情。”
忽聽背後一人輕聲問道:“那不知喻家妹子什麼時候才有這個心情呢?”
喻青玲不料背後有人,斗然聽到人聲,直嚇得‘啊’的大叫一聲,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回頭一見來人竟是高仁,想起剛才所說的話,不禁又驚又怒,又羞又氣,大叫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到底是人是鬼,是人該有個人聲,是鬼也該有個鬼樣吧。”
高仁直被弄得哭笑不得,哂道:“我還怕你獨自一人出來有危險,特來保護你,誰知卻是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喻青玲心中一喜,臉上飛起兩片紅頰,卻故作嗔怒道:“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保護我,你就不怕怡笑江湖。”
高仁點頭笑道:“對,對,對,其實我這次來,是特地奉還寶劍的。”說著將手中寶劍往前一送。
喻青玲卻不接劍,反而低聲嘆道:“算了,我劍法如此之差,即使手中有寶劍,遇上敵人也莫可奈何,我連你都打不過,還談什麼闖蕩江湖。”
高仁心中暗笑道:“她還真當自己練的是三腳貓的功夫。”眉頭一皺,頓生一計,當下正色道:“‘松陽刺穴劍法’,是松陽前輩看松針下落而創,整套劍法虛實相接,變化無窮,講究靜若止水,快似閃電,疾若驚風,輕若鴻毛,準似定點,用意不用力,實是最上乘的劍法。”說話間,高仁右手忽往劍上一按,“嗆”,一聲龍吟,寶劍化作一道溜光激飛上半空。
高仁一躍而起,伸手接過,順勢一抖,頓在空中抖出九朵劍花。
高仁冷喝一聲,兩條長袖隨風一展,仿若兩道鼓滿的風帆,隨風落入雜草之間。
喻青玲一驚,抬眼看去,旦見其劍光霍霍,寒影森森,高仁於一眨眼間已然連出八八六十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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