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凱謝過叔父!”
荀顗笑著點頭,而後便重新轉頭向了杜恕:“想必兄長還有事要忙,景倩便不再浪費兄長時間了……”
“日後若是有空,兄長儘可來我荀家,景倩必掃榻相迎!”
杜恕無奈一笑,隨即回了荀顗一禮:“正如景倩之言,兄確實還有事情,如此便不多打擾了!”
“請!”
杜恕當即拉了一把杜預,而後便走了出去,沒有分毫留戀。
開玩笑,荀顗的底細誰人知曉?留戀?那不是給自己找事?
只是在他帶著杜預離去之後,荀顗雖然臉上依舊帶笑,但眼底的笑意卻已經被深沉所代替了。
在看了好久杜恕背影后,他目光也在杜預身上停留了一段時間。
“敢把這麼一個天才壓上去……杜務伯……你究竟從他身上看到了什麼?”
“值得你壓上這麼大的一個賭注……”
“事情好像……變得有了幾分意思呢……”
只是旁的卻沒有一人聽到他說了什麼,同樣不去仔細觀察的花,甚至都不會有人能看清荀顗嘴唇微微抖動的那個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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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道輕響,荀顗的目光瞬間便被吸引了過去,在看清地上那一枚裹著錦帕的梅子後,他便笑著將梅子撿了起來,而後展開錦帕,往梅子被丟來的方向微微一笑。
“景倩謝過姑娘厚愛……”
話沒說完,便有更多果子都裹上錦帕朝他飛了過來,同時還有許多少女的嬌笑之聲和打鬧的羞澀聲音響起。
荀顗一邊尷尬地笑著,一邊在家丁的護衛中鑽回了荀府。
這個時代,少女懷春總是沒有後世那般羞澀的,而用錦帕裹上自己中意的東西丟向自己的意中人,便是表達這種懷春的方式之一了。
好在這年頭並沒有什麼榴蓮之物……否則似潘安、衛玠那等男子,怕是不會少死了。
沒有多少時間,荀府門前便堆起了一座小山,其構成物,多的是個中果子……當然也有些不知何來的硬物……
“爹爹,我看那景倩叔父……有點不像好人!”
遠離荀府之後,杜預悄咪咪地走到了杜恕身邊,壓低了聲音在杜恕耳邊默讀了一遍他早在心底重複了不知多少遍的話。
“噤聲!”杜恕瞪了他一眼。
“知道就好,為父還不需要你來提醒!”
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出口來,知道就夠了,因為一旦說出了口,那這事,就必然會禍及未來!
杜預當即閉上嘴巴,嘴角一撇就重新跑進了家丁裡面。
這個老頭子,死要面子!
……
“煩請通稟一聲,臣司馬昭求見陛下!”
在對著宮衛說了一聲後,一身粗布衣衫的司馬昭便默默站到了一旁,不再有任何動作。
幾個守門的宮衛互相對視一眼,而後便有一人脫離了隊伍。
惹不起!
誰都知道司馬家還有個司馬懿在,這位大魏三朝老臣,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惹的,更別說前些日子曹芳還給他加了太傅位。
病中恩榮不減……
這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有的待遇?
司馬昭站在雪中,整個人顯得憔悴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