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頭的小女孩,脖頸處的斷骨和鮮血格外醒目。
沒有翅膀的小鳥,它的雙眼空洞無神,斷翅處鮮血淋漓。
憨態可掬的小白兔,身上被無數恐怖的手抓著,傷口深可見骨,正被拖向深淵。
一張張,一頁頁。
張劍看的壓抑,看的觸目驚心。
不過他沒有憤怒。
有的,只剩心疼和愧疚。
捫心自問,張劍深深反思。
“是生病的方靜和年幼的甜甜讓我忽略了萌萌嗎?”
“不,那都是藉口,是我把她的懂事都當成了理所當然。”
“她幫我照顧媽媽是應該的,她照顧小妹妹是應該的。”
“她在不斷長大,她的煩惱也越來越多,但她的煩惱,無人訴說。”
“多少次她欲言又止的想跟我說說話,我卻沒有察覺,只顧得處理自己眼前的事情忽略她。”
“她多懂事啊,把自己的所有煩惱困惑都壓在心底,轉而又幫著我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只為幫我分擔一些憂愁。”
“可她......”
“如今也才十五歲啊.......”
手裡的作業本變得無比沉重。
張劍毫不猶豫,直接答應了老師的休學建議。
別說休學。
只要是能讓她的萌萌高興點。
輟學又怎樣?
他,只要他的女兒開心!
從學校出來。
張劍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了起來。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一家裝修精緻人頭攢動的店鋪前停了下來。
店鋪的招牌上,如意奶茶店幾個大字閃閃發光。
隔著玻璃門,張劍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圍裙正在操作檯裡忙碌。
“老婆,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辦?”
多少年,家裡的大小難題都是夫妻兩人商量著解決。
可如今。
他無人可以商量。
“張劍伯伯!”
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