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曾經燒燬理智,染白恨不得鐵騎兵刃踏破西濬國土,屠滅數百萬人把顧驚羨抓回來。
但是不行。
遲早有一天。
她要讓顧驚羨心甘情願回來送死。
你看,
他這不是回來了嗎。
“好,我陪大人慢慢算。”腰部被勒的有些疼,顧驚羨慢慢彎起眼,清淡應了下來,他問:“大人是想再打斷一次我的腿嗎?”
“我們顧將軍的腿,治的很好呢。”染白一手拿著鞭子,把人壓在了鐵籠邊沿,另一隻手滑落在顧驚羨膝蓋上,勾了下薄唇,卻沒多少笑意,貼在他耳邊說。
給他治好了腿,
結果讓他給跑了。
早知道這樣……
呵。
還治他.媽。
“還要多謝大人。”顧驚羨平靜道。
其實沒有徹底治好,許是落了病根,每逢陰天下雨還會疼,冬季更是難捱。
“再斷一次,可惜了。”新帝的手下方探了進去,不輕不重的,嗓音也難辨情緒。
“新婚夜就不帶顧將軍見血了。”她嗓音暗啞,在一室黑暗中縈繞出不清不楚的危險曖昧,像是在黑暗中的兇獸終於伸出了爪牙,伺機對著獵物的頸項狠狠咬了下去,“只是孤介意的很呢,你說該怎麼辦?”
“我的命都是大人的了。”顧驚羨後背抵著鐵籠冰冷的金屬長杆,溫度一點點冷到骨子裡,他主動吻上了染白的唇:“大人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染白眸光陰冷,瞳孔隱約泛著暴虐的紅,像是能溢位黑霧,她手中長鞭驟然收緊,空出一隻手按住顧驚羨的後頸,把人往自己的方向走,一個帶著血腥味的吻,冷厲又殘忍。
顧驚不躲不閃,主動迎合著染白,鞭子勒的有些疼,鎖鏈聲響愈發劇烈了起來,碰撞著發出冰冷聲響,他無法掙扎,沉沉浮浮,被迫在籠子中發出破碎聲音,修長手指用力攥緊了金屬鐵桿,骨節繃出蒼白色澤,頸線拉伸出一個十分漂亮的弧度,在情迷意亂時會渴望將軍的吻,縱容染白在他身上留下數不盡的痕跡。
“大人解氣了嗎……如果還生氣的話,可以再狠一點。”他那雙眼睛失焦渙散,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薄唇翕動間的聲音沙啞又碎裂。
這句話的回應,是……
也不知怎地荒裡荒唐的,抵死發洩又抵死糾纏,到最後什麼也分不清,只剩下了野望。
翌日,新帝連早朝都沒有去。
瘋狂又病態後,染白隨手將鞭子扔到旁邊,平靜的抱著人,一手幫他按著腿,“疼不疼?”
顧驚羨臉色發白,輕嗯了一聲。
“以後還敢嗎。”她問。
“沒有下次了。”